西院。
韩子矶眼睛一亮,轻咳一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家奴看这位贵客衣着不俗,也不敢乱说话,只看秦阳一眼。秦阳笑道:“无妨,小事,您还是先回去吧。”
“不小咧。”嘴碎的家奴喃喃道:“那姑娘快打不过那汉子了,谁都拦不住,老爷您快过去吧!”
秦阳有时候真想拿针缝上这些家奴的嘴,还没来得及训斥呢,面前的人就已经转身,熟门熟路地往西院走了。
真是个别扭又可爱的孩子。
千秋正跟人打得起劲,他奶奶的,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今天竟然有人敢欺负到她头上了!不知道哪儿来的喝醉了的壮汉,愣是说她打了他弟弟,要报仇,上来就要揍她。
开玩笑,二当家的金刚拳又不是白练的,当然立刻就还手了。
只是,这醉汉竟然不知道痛,她手都打疼了他还没倒下,女子的体力比不上男子,眼看着她就要被他耗尽力气无法反抗了,偏偏周围的家奴都是看好戏的神情。
千秋想,大概是她上次揍了那群家奴,其中有人找人来给她颜色瞧瞧了。
壮汉逮着机会,拳头就朝千秋脸上落过来了。千秋身上没力气,干脆就闭上了眼,唉,谁让自己不像个女人,要是楚楚可怜柔弱如风,这些男人哪里还会跟打男人似的跟她打。
也真是够悲哀的。
周围有人惊呼,正怒目圆睁要挥下拳头的男人不知怎么就痛呼了一声,单膝跪了下去。
呯地一声响,吓得千秋连忙睁眼,就见面前的人滚倒在地上,伸手往膝盖使劲挖着什么。
“放肆!”秦阳黑着脸跟在韩子矶身后,看着这院子里的情状,气得大喝:“我秦家的规矩什么时候这么松,下人敢对主子动手了?”
千秋怔怔地转头,看着夜色之中容色平静的那人,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好几天没有看见了,韩石头同他们初见的时候一样,板着一张脸,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张脸依旧好看极了,却又憔悴了几分。
不用说,定然是又在熬夜批阅奏折了,最近兵荒马乱,定然是忙坏了他了。
千秋叹息了一声,抬起爪子朝他挥了挥:“好久不见嘿。”
韩子矶在生气,只是除了秦阳,没有人感觉到他在生气。他看着远处千秋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发髻,低沉着声音问秦阳:“朕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秦阳即使是长辈,也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