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偷盗。你们有困难,可以直接跟学校说,跟同学说,大家都会帮你。”
“没用的。”高赞梅悲哀地说:“我把我的情况跟学校说过了,学校领导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让我回去跟家里人勾通好后再来读书。可是,我家里的那位,是能勾通的吗?”
她说起了自己下乡当知青这些年的事。
高赞梅是最早下乡的知青,从父亲被打成y派开始,因为身上带着污点,她被那个男人**了,因为她的身份,却无处说法,最后只能嫁给了那个因为家穷讨不到老婆的男人。
嫁进去之后,才知道,男人不仅仅是家穷,还是个脾气非常暴,且玉望特别强烈的男人,一不如意就打老婆。
连她怀孕,都不放过她,她的女儿,就是被他弄得早产的。女儿生下后,她的身体也被搞垮了,无法再怀孕。
可想而知,她的日子更加难过了。她的婆母,更是将不会生蛋的鸡挂在嘴巴上。
一开始,她还忍住,后来,为了生存,为了女儿,她只能跟婆婆顶,甚至打架,从一个清高的知识分子,慢慢变成了一个有理没理都能歪缠的泼妇。
她对自己的前途已经死心了,只把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女儿十二岁就不能上学,完全由她自己一手教了出来。
高考的消息,象春风一般吹进了她死寂的心,她悄悄报名,带着女儿参加了高考,高考几天,她告诉丈夫和家婆说出去帮人治病,还将好不容易积攒的两块钱作为治病的钱交了出来。
录取通知书到达后,全村都沸腾了,谁家能有这么能耐,母女两个同时考上大学啊。丈夫得知消息后,将她们母女打了一顿之后,将她们关了起来。勒令她们不得上大学,户口本自然是藏了起来。
若不是小侄儿悄悄趁着家里没人给他们开了门放她出来,她们连书都没法读。
多少次,高赞梅回想这段时光时都在庆幸,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将录取通知书藏在了镇上一个朋友家里,母女两个就穿着身上一套衣服出来,去镇上找那位朋友,朋友借了她二十块钱,送了她一套被窝,两套衣服给她们,她才跟女儿逃上了火车,来学校报到。
从牢笼逃出来的她们,怎么敢再回去迁户口!
高赞梅说到这里,她声泪俱下:“唐爱莲同学,你说得对,无论怎么样,都不能作为偷的理由,我不该做错了事,还把在婆家学的那一套歪缠用来对付你。
错就是错,我认罚,我愿意自己离开学校,但请放过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