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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脸上、身上的淤青和肿痛也基本上好了。明天我就可以出院,想着终于可以脱离这整天都闻着消毒水味的地方,心空也开始豁然开朗。
输液完毕,我一如既往地走进了护士站看报纸。也许是刘翀的面子够大,这里的护士门基本上都认识我,几天来,我和她们都混熟了,她们纷纷向我打着招呼。那青春的活力,可掬的笑容,如春风般在心里荡漾着。如果不是难闻的气味和时不时有鬼哭狼嚎般的病人的声音,真想再住几天!
忽然,一阵争吵声骤然响起,是从一间贵宾病房区传来的。几个护士神色大变,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我纳闷了,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大吵大闹?想着经常有一些医患纠纷,好奇心使我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我住的也是贵宾房,原来争吵声是从我住的旁边传来的。
病房里,有三四个医生,脸色煞白,低着头。任由两个病者家属的指责。站在傍边有几个护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其中一个胆大的估计是护士长倒是不亢不卑地与家属在为医院争辩着。
“我说你们这个破医院,整天吹牛说这里专家如云,医术高超。可是……你们看我老爸都昏迷两天两夜了,救不醒不说,连个准确的诊断也没有!到底他为什么昏迷了这么久也没有醒,你们医院好歹要给个交代吧?”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家属说话虽然有点刺耳,但还不算很刻薄。
可是那个女家属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两片薄薄的嘴唇蹦出一连串尖酸刻薄的话来:“我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今天不把我父亲救醒,老娘就告到院长那里去。还有请电台报纸曝光,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狗屁医生、狗屁专家,一个个都是招摇撞骗、厚颜无耻、欺世盗名之徒……”
那女人直骂得口沫横飞,狗血喷头,越骂越起劲。站着的几位医生额头密密麻麻冒出了无数的小汗珠,连大气也不敢出。估计这女人是大有来头,得罪不起。那位护士长看不过眼了,说道:“这位大姐,话不能这么说。世界上疑难杂症多如牛毛,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医治!就好比您的父亲,我们都用了现代科技最先进的仪器进行检查。可是他的身体各项指数都很正常,但就是弄不懂是什么原因醒不来。我们也请各科室的专家来会诊过,可是始终弄不明白原因。我们没办法啊,已经尽最大的能力了……”
争辩还在继续。门口外已经围了很多人,都在看热闹。
我挤进去,看了一眼躺着病床上的老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