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都已经知道了吧?”
我想了一下,也没瞒着,就点了点头,说了声‘是’。她似乎在心里挣扎了很久,才忽然抬头看我,嘴唇紧紧的抿着,嘴角稍稍动了动,好像很犹豫的样子,我没说话,就一直等着她开口,也不着急,让她自己慢慢考虑清楚。
大概是在心里挣扎了一番,终于决定了,深深的吸了口气,说:“他有没有,哪怕一句,提到过我。”
她的目光炯炯,我隐约还能在里面看到一丝期待,当然有提到,但仅仅只是提到一个名字而已,而我心里清楚方琴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她大概还期许梁译权对她应该是报有一丝感情的吧。
我看了她良久,想了想,说:“有,他说你是个很好的女人,却伤害了你,他心里很内疚。”我也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但总好过把真相告诉她。我想了想,又说:“伯母,其实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又何必……”
“你不用多说,我明白的。谢谢你还能骗骗我,其实当年我很早就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不对劲了,只不过我不愿意去深究什么,就当他对我有情,就当我们是相爱的。反正我知道月玲肯定不会跟他在一起,所以一直自欺,直到酒店那次,终于彻底打碎了我自己编织的美梦。他抱着我一直叫王月玲的名字,他让她跟他走,什么也别管,就这样走,他说他连梁家的东西都不要了。”
“多么感人啊,是不是?可对我来说,这些话就是刺,刺得我满心疮痍。所以这些话,我一直埋在自己肚子里,对谁都没有时候,后来梁译权就走了。其实我原本还以为他会拉着月玲走的,可并没有。”她说的时候,如今只有悲凉,倒是没有什么恨。
可我就不懂了,那时候她不是结婚了么,还跟人生了孩子。她大约是看出来我心里的想法,笑了笑,说:“我跟于博漾是因为一次喝醉酒,那会梁译权走了不多久,我总是去酒吧喝酒,把自己喝个烂醉,有次就碰上于博漾了,酒后乱性,他还是个负责人的人,还对我负责了,后来怀孕就结婚了。”
她说着,又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也怪我自己偏执,博漾其实挺好的,可一年之后梁译权回来,王月玲给我打电话,我就……”她吸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苦涩一笑,“现在人都没了,连恨都变得可笑了,想恨,可怎么恨呢?”
说完这话,她像是吐了口气积在胸口多年的浊气,看起来人都愉快了不少。我想她这是把我当倾诉对象了,因为我什么都知道,说话没有太多负担。
可我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