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上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痛苦,完全不像看到的那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下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怎么可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做的好了,刚刚好,做的不好了,就等着被各方面批评。
然而,当律师读出梁景名字的时候,我整个人微微惊了一下,猛地抬起头去看那个律师,面上的表情丝毫没变。梁宸的脸色非常难看,梁景依旧保持刚才的表情,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大伯父的脸色瞬息万变,但最后也只是抬眸看向了律师,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脸色微微有些发青,显然这个结果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抬手冲着律师招了招手,问:“律师先生,我想问问,这份遗嘱译权之前有改动过吗?还是一直以来就是如此?”
律师先生又拿出了他的专业素质,先是说了一堆专业术语,然后告诉大伯,“这份遗嘱是在梁译权先生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做下的,这点您不用怀疑,我相信您也不会怀疑我,对吗?”说着,他还冲着大伯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大伯明显愣了愣,随后大伯母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他的目光就扫向了我,伸手往我这个方向指了指,道:“那这顾清城是怎么回事?她既不是译权的女儿,之前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我也很清楚译权是不会在外面养女儿的,更不可能是情人。你现在向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如果解释不出来,我有理由怀疑这份遗嘱是在译权神智不轻的情况下做的。”
“我还记得之前这位小姐还单独进入过译权的房间……”
“大梁先生,您先不要激动,我当然会解释给您听,为了保证遗嘱的真实性,我还录音了,我可以放给大家听一听。”说完,他又弯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直录音笔,调试了一下之后,就将其放在了茶几上。
周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录音笔里很快就传出了梁译权的声音,说了一堆,大抵意思就是我是他最爱女人的女儿,他想给我钱,就那么简单。给钱也好,简单直接,他大概也是希望我以后衣食无忧,不用为钱奔波像我妈妈一样吧。
随后还有一段,就是梁译权说把继承权给梁景的录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算是一场定局了,梁景的这个位置也算是坐稳了,我想他要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应该会有一些列的准备工作,比如说第二天就直接向媒体公开,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当然,这都是他们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我用余光看向依旧坐在外围,像个局外人一样的苏孟,此刻她的腰杆挺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