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应急突发事件,护士是全身照顾,律师嘛,万一梁译权神志不清的时候,被被人套话,律师在也会方便。想到什么,说什么关于资产的事情,可以随时随地记下来,变成遗嘱。
不知怎么,看到这种架势,我觉得梁译权也挺可怜的,像个犯人。不对,应该说更像个被挟持的人,感觉所有人都在严正以待送他去死,等他一死,他们就可以大展拳脚,好好的来一番厮杀。
在这种家庭里,感情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淡薄了,利益冲突的时候,恐怕他们都忘记了,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他们可是亲兄弟,那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是他们的弟弟和哥哥。
我与梁景算是最后一个进去的,这房间里,也分室内室外,我们进去,医护人员就出来了,都是外国人,双手放在身前,面带微笑,分别告诉我们,现在病人精神不错,但不要打扰太久云云。
他们要上来,应该也是提前向医生问过状况,打过招呼之后,才上来的。我们进去的时候,梁译权正靠坐在床上,整个人很瘦,看着都有点脱相了。不用从他这张脸上,还是不难看出来,他年轻的时候一定长得很不错,跟梁景确有几分相似。
脑袋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目光还算明亮,目光一一在我们身上扫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紧张过头,总觉得他在看到我的时候,那双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之后想想应该也是我的错觉吧,毕竟当时梁景就站在我的身边,他也可能是看到梁景,眼睛亮了亮,好歹也是看到自己儿子了不是么。
我走进来的时候,于嘉茹终于看见我了,见着我的时候,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但在她的脸上我并没有看到惊讶,只是盯着我看,脸上那种窘迫的样子倒是没了,我冲着她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角,就垂了眼帘同梁景一块走到后面去了。
于嘉茹仅仅只是稍稍侧了一下头,再没有过多的动作。
他们长辈站在前头,我们则站在后面,而于嘉茹身份比较特殊,由苏孟领着站在前面,随即我便听到苏孟冲着梁译权语气温和的说:“译权,你上次不是说想要找女儿吗?不是说有个你忘不了的人给你生了个女儿吗?梁宸千辛万苦的帮你找回来了,你看看。”
她说着,就推了于嘉茹一把,低低的对她说;“过去吧,这才是你亲生爸爸,过去叫一声爸爸。”苏孟的态度依旧温和,脸上也是一副极其有爱的样子。
于嘉茹完全是被她推了一下,才一个踉跄走到了梁译权的身边,由着我是站在后面的,于嘉茹背对着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