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松手啊,好像不会痛一样,扣着我的手腕,站在我的眼前,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活像个高高在上的神,俯瞰着我们这些在地狱里挣扎的灵魂。
我仰着头看了他一会,才冷静的说:“放手,我已经叫人过来接我了,我肯定打死也不会缠着你的。”
“哦。”他简单应了一声之后,就真的松开了手,我身子往后一倒,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他忽然又走了回来,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就架着我上了车子,替我系好安全带,让司机开车之前,同我说:“不舒服了就说,车上不准吐。”
我靠着椅背,侧过了头,莫名其眼睛就有些热。一路上,我侧着头,闭着眼睛,一直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不过我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车子快要到郡城的时候,我让司机停了车子,就急匆匆的下车,直接就蹲在路边吐了一地。
梁景倒也没有特别嫌弃的意思,看我吐的差不多了,还过来扶了我一下,拿了帕子就替我擦嘴,我看他一脚踩在那污秽上的时候,竟然有点心疼他的皮鞋。一边顺手从他的手上将帕子拿了过来,一边将他的人往边上扯了扯,然后才松了手。
吐完之后,这感觉到还好点,等我把嘴巴擦干净了,就与他道别,“谢谢送我回来,就几步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再见。”
我一直垂着眸子,说完之后,我也不等他有什么回应,仅抬眸看了他一眼,就自顾自转身走了。走了两步,我又不由的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问:“梁景,我们如今还是合作伙伴吗?”
他就站在那里,背景是不算繁华的街道,零星几个行人,稀少的车辆来来去去,橘黄色的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整个轮廓线条渲染的分外柔和,总让人觉得下一刻他兴许会张开双臂给我一个拥抱。
可惜他不是天使。
我们隔着三四步的距离,脸上的五官有些模糊,因而我不太看的清楚他的表情,只是他沉默了好一会,才点点头,说了声:“当然。”
随后我便冲着他笑了笑,像当初在同于嘉禾的婚礼结束的时候那样,对他道:“那合作愉快。”说完,继续转身往前走,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将手里的帕子丢了进去,也算是干净利落。回到家之后,我便倒头就睡了,衣服也不换,澡也不洗,陷在沙发里,一趟就不想起来了。
第二天上班开早会就迟到了,等我到的时候,会已经开完了,一出电梯就看到于嘉茹笑呵呵的,见到我的时候,又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可能是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