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一个晴天,聂二贵在村里摆了几桌酒,让聂四郎和买的哑巴媳妇陈三娘拜了堂。
村里除了聂家本家的,大房和三房,还有刘氏娘家的人,都没过去,只看了下热闹,就各自散开了。
不过瞧刘氏那笑的僵硬难看的脸也知道,这陈三娘怕是没好日子过!看她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带了些同情。
陈三娘垂着眼,穿着大红绸布袄,一副新嫁娘的喜庆打扮,却没有新嫁娘的欢喜。当了一天的新嫁娘,次一天起来,就包圆了家里的所有家务。
村里人都慢慢富裕起来,所以也接连打了好几口井。
村口这边本就有一口老井,虽然有新井,但还是不少人家习惯性的来老井打水。就有人看到一大早,陈三娘拎着桶来打水。
云朵听到淡漠的嗯了声,没有多说。聂四郎的名声,早就传遍了,那个陈三娘家只要打听一下就不难知道,还是接了聂二贵的银子,这是人家自己愿意的。
聂子川又开始写话本子给云朵玩,各种奇幻仙侠的故事。
听着屋里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传出来,罗妈妈笑着端了两盘子茶点到耳房去。
黄鹂和喜鹊正在耳房围着炉子做针线,见罗妈妈进来,洗了手拿着点心吃,让罗妈妈看她们新绣的袄子,“少奶奶的肚子越来越大,像是快要生的时候一样。前些日子做的棉袄叠在里面的全放开了,如今又穿着紧了。”
长袄到膝盖上面,是大红色的,绣着百蝶穿花,里面不是棉絮,而是攒了很久的鸭绒。
罗妈妈拿起来仔细看了又看,满意的点头,“这鸭绒还真是不错!轻便的很!要真是像少奶奶说的一样保暖,这样的袄子给少奶奶穿上,最好不过了!”
“还有一点就收尾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少奶奶说的容易出毛!”喜鹊也很是满意这轻便的袄子。
“里面夹了层,就算出毛也不会穿几天就出的。到时候再做新的也就是了。”罗妈妈不以为然,把剩余的收尾做了。
云朵靠在大靠枕上,拿着个九连环正费劲儿的解。
半下午了只解了两个下来,聂子川忍不住笑,放下笛子,伸手拿过九连环扔在一边,“该下去走走了。”
云朵一直很注重运动,就怕生产的时候艰难,到时候一尸两命。
章大夫也说多运动有助生产,聂子川就每天定时陪她活动。
“我想去外面走走!”云朵无聊的瘪着小嘴幽怨的看他。
“等雪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