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柱子,看一看那些房梁柱子都是怎么固定排列的。
看她根本没在听,方二郎心里也厌烦,皱着眉跟聂梅道,“别哭了!你这哭哭啼啼的不停,给大嫂家招晦气呢!”
聂梅有些惊愕的看着他,没有温声细语,而是这样数落她。方郎,还是头一次这样数落她,还当着人的面。儿子不好,她伤心,也不过就哭一哭。咋就给人招来晦气了!?
方二郎皱皱眉,转移话题,说起收土豆的事儿,“等天晴了,回到家我就把土豆拉着送过来。”
话是跟聂大郎说着,眼神却看着云朵。
聂大郎抬手在耳朵下面挠挠痒,又往下挠挠,“不是有很多?过几天我作坊的人去收就行了。”
“还是我送来……”方二郎一句话没说完,看到他脖子下被咬的印子,顿时愣了愣。扭头看向云朵。咬的…聂大郎身上,竟然有云朵咬的印子……他心里顿时堵着透不过气来,觉得有些接受不了,深受打击。
聂梅也有些心里发凉,从清园出来,叫方二郎,“方郎……”刚才来的时候,他说路滑,他抱着儿子。出来,他就变脸,也不说抱儿子了。
方二郎皱眉,心里很烦乱又恼怒,快步走在前面,没有理她。
为啥不理她?难道是没听见吗?聂梅心里大为难受,又提高了声音,连叫他几声。
方二郎脸上燃起怒火,扭头看她。见她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抱着娃儿挑着路走,又怕身上的综裙都沾了泥,拽着裙子,心里更是嫌恶。这幅丑样子。
聂梅心惊,又有些害怕,“方郎?你…你咋了?”
方二郎深吸一口气,叹道,“想到都在说儿子是煞星,看见咱们就躲,像躲洪水猛兽一样,我觉得对留住太不公了!心里有些愤怒!”
聂梅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老天爷对留住太不公平了!对我们也太不公平了!”
看她眼泪说来就来,两眼都哭的肿着,快眯起来了,心里更是厌烦,“你以后别叫留住了!高僧既然起了名字,让多叫上一叫,就叫法号吧!”留住,简直太难听了!悟能还好听一点点!生出这样的娃儿来,他只看到留住他,一堆的麻烦,一堆的糟心事儿!
看他说完前面快步走,聂梅忙拉着裙子,抱着儿子快步跟上。她不想叫儿子法号,那是叫和尚的。除了和尚,谁也没有个这样的名字,叫出来她都觉得有种屈辱感。
聂大郎的心情却很好,低头看窝在他怀里翻杂记的小人儿,嘴角微扬,环着她,拿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