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角门处,冷笑一声,“这病,怕是被吓的!”想了想,她到茶房把盒子打开,里面装了水果班戟,虽没有芒果的味儿好,但也散发着果味儿冷气,她先让丫鬟去问了韩太太,用盘子装了,给老夫人送去两个,叮嘱送去的丫鬟,“提醒服侍老夫人的,两样各尝一口也就是了。”
丫鬟应声,拎着食盒轻声快步离开。
陈妈妈这边装了两个,亲自端着送进上房,让婆子把余下的送进冰窖去。
韩太太见那班戟奶黄的皮儿,里面包着雪糕和水果,闻着就是一股淡淡果奶香,尝了一口,比那雪糕还要还好爽口好吃,笑了一句,“那丫头心思倒是巧,手艺也越来越进步了。”
陈妈妈看她这会儿闲,就笑着说了云朵生病,明儿个不来做鱼的事儿,要晚几天。
韩太太自认不是苛刻的人,自然宽容的允了。
陈妈妈又当笑话一样讲给韩太太听,“说来那丫头病的也蹊跷呢!我看那聂大郎神情都有些憔悴了。送了东西就急忙忙回去照看那丫头了。我看着像出了事儿多嘴问了一句,太太您猜怎么着?”
韩太太挑眉,让她继续说。
陈妈妈就接着道,“晌午人还在县衙给巡抚大人做鱼,下晌高夫人又把人叫过去说话儿,说是啥遇到贵人了。结果那云朵出来就小脸发白,浑身冒冷汗,到晚间就病了。”
“哦?”韩太太管着韩府中馈,来往交行的都是各府夫人太太,一听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给巡抚大人做了一顿鱼,就遇见贵人了。把人吓病了都,那高夫人还真好手段。她当初可是买鱼的方子都没有买到。
陈妈妈看她没有表现异常,只是诧异,笑着应了一声,不再提及。
过了一会,韩太太把两半个班戟吃完,盘子递给陈妈妈,冷笑道,“用的好了,那可是摇钱树,她倒是好谋算!”只是手段未免下作了些。
陈妈妈不知道她要不要管这事儿,也不敢说多了,只下去准备,让丫鬟服侍她做面膜。
那边韩老夫人吃了班戟,也问了一句云朵的病,小丫头灵透又有傲骨,她还挺喜欢那丫头。
来送班戟的丫鬟也不清楚,只知道,云朵突然病了。
韩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巡抚还没走,云朵过去做饭,突然就病了。漱了口,靠在麻将凉席枕上,叫了丫鬟吩咐,“去,说我想吃蟹黄汤包和红烧狮子头,叫她明儿个过来。”
丫鬟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