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愣了下,“你爹……很严重吗?”难道已经病危了?
郭二郎两眼泛红,“村里的郎中说快不行了。”
“村里的郎中说不行了,那找镇上的大夫啊!”云朵道。
郭二郎红着眼看着云朵,欲言又止。
云朵知道了,镇上的大夫价钱贵,抓药也得花不少银子,上次卖的粮食估计已经花完了。她正要说话,聂大郎走出来。
聂大郎看着郭二郎,“你来说这个,是想怎样?”
郭二郎顿时垂了头。
云朵拉了下聂大郎,救急不救穷,郭树根是得了病,不管如何也是聂大郎的生父,郭二郎既然也找了过来,他们就帮一下。
聂大郎神色淡漠,制止了云朵说话。
云朵张了下嘴,不再说啥。聂大郎被推出去送给别人,在聂家又一直过着被人欺压辱骂的生活,他正是年少,心里难免有怨气。
郭二郎看了看云朵,又看聂大郎,见俩人都不说话,他眼眶更红,握了握拳,“我来…是求你们……借点钱,给我爹治病。”
“借钱可以,借多少?”聂大郎会问。
郭二郎抬起头看着聂大郎,眼中闪过悲戚,抿着嘴,“借……二两!”
聂大郎拿了个二两的银锭子给他。
郭二郎接了银子快步离开了。
云朵扭头笑看着聂大郎,纵然心里有怨气,纵然别扭,还是帮了郭家。
聂大郎看她笑的眉眼弯弯,深深的瞥了眼门外,回屋继续练字。
云朵把苗红本浪费完了,家里买的宣纸也都是废弃不全的大张,自己裁成小张的,也已经不多了,云朵觉得自己解脱了,到作坊看了看,回到家开始琢磨着做啥吃的,拿红薯淀粉和玉米淀粉做了几道点心,让聂大郎练字累了吃。
外面又有人来,是镇上一家办满月酒的,请云朵去做鱼。
云朵连忙应了,到老宅挑了十五条鲤鱼,提前杀好,拾掇干净,次一天带到镇上去。
价钱提前讲好,和之前的一样,也是五百文钱一次,云朵把鱼过油,红烧酱汁浇上,一盘一盘的红烧鱼出锅,端到外面桌子上,吃席的人就知道是云朵再做鱼。众人又是一番谈论,有人吃席吃一半,找到厨屋来,跟云朵说她家过几天也办酒席,不过是定亲宴,想请云朵去做鱼。
乡下人家定亲,下定的时候一块吃顿饭,不像大户人家,很少铺排。只因这家是求娶,女方下嫁,好不容易才答应这门亲事,定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