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观后山的院子里,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老太太院子里挤了不少人,所有的人都在客厅候着,老太太躺在暖阁里面,丫头和婆子们伺候她喝『药』,刘神仙坐在一旁手掐法诀,念念有词,给她做法驱邪。
喝了『药』,一场法事做完,老太太的精神见好了,她道:“感谢刘神仙做法,我感觉自己已经大好了呢!”
“这一场病来得突然,我以为自己恐怕下不了山了呢!”老太太十分感叹,人上了年纪,常常难免会悲观,尤其是生病之后更是如此。
生老病死,任何人也不可避免,张母的年纪早就过了古稀,以她这个年龄遇到什么意外,也是常有的事情呢!
“老太太别这么说,您老吉人自有天相,这一次病很快就会好利索!”刘道婆道,她微微沉『吟』了一下,又道:“为了老太太您的福寿计,您千万别动怒,别生杀心。万事皆是命注定,命中没有莫强求啊!”
刘道婆这话说得十分诚恳,张母轻轻颔首点头,忽然她心中一动,脑子一下想到了这一次自己上山之前动的心思。
她心中可真生了杀心了,莫非真是杀心一生,就惹出了今天的事情么?
一想到这里,张母心中便觉得十分不安,她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陆铮的形象出来,这个陆家的小子不知不觉来张家已经一年多了。
按照原定的安排,陆铮怎么也不可能待这么长的时间,或者说,陆铮活不到这么长时间。可是现实情况是陆铮现在依旧活得好好的,而且越活越好,一年光景,张家处处遇到挫折,张家的人丁屡屡遭难,陆铮却成为了扬州知名的才子了。
张母真正动心思要处理陆铮,第一次是被张承西阻拦,张承西的那一番说辞当时让张母很动心。然而事后证明,张承西的说辞很不靠谱,陆铮在前几天张家的宴会上,表现实在太惊艳了,自始始终,张母亲眼所见。
张母不相信以陆铮的诗才,他会不通时文,张母尽管读书不多,她也知道时文是死规则,而诗词歌赋则是变化万千,最难以把握。
陆铮能将诗作到那么高的水准,他还不会作时文?
于是,张母这一次上玉山,心中又生出了要处理陆铮的念头,现在念头刚刚生起来,家里的人都还没有碰齐,到了玉山神都没来得及参拜便一下病倒,险些一命呜呼了。
她现在想起来觉得心惊胆战,而刘道婆让她别生杀心,会损福寿更让她觉得害怕,陆铮命不该死是真正命硬的人,张母倘若真要强行将陆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