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陆铮身前,狠狠的往旁边吐了一口唾沫,道:“姓陆的,亏我还如此崇拜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不学无术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要沽名钓誉,装作有才?你这等人品,真是卑劣之极,可鄙之极,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称才子,有什么资格立于天地之间!”
看这小子,像跳蚤一般『乱』蹦,先前他是多么的谦卑,现在已经完全变脸了,这前后的变化,让他就像是小丑一样。
陆铮看都不看他一眼,慢慢转身,也不给人打招呼,径直踱步准备离开。
“好胆!姓陆的小子,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么?”吴辅大喝一声。
陆铮冲着影儿招招手,眼睛看都不看吴辅,冷冷的道:“吴大人,你还待如何?难不成我作不出诗来,便不能走了么?还是吴大人想私设刑堂处罚我?”
“呃……”吴辅被陆铮这句话呛得哑口无言,的确,陆铮不过就是作不出诗来而已,又没有犯大康律令,谁来能把他怎么样?
现场可以对他有不满,可以对他有失望,甚至可以骂他,但那又怎么样?谁还能打他不成?谁还能咬他一口不成?
吴辅心太急了,他一心只想拆台,现在被陆铮怼得无话可说。还有,陆铮太冷静了,在一般人看来,陆铮名头那么大的人,在今天这个场合竟然连诗都作不出来,那肯定是没脸见人了。
然而陆铮却坦然得很,现场的人在他眼中全是跳梁小丑,他的名头被新河县、都江县这一些功名都没有的所谓学子毁不了,在这些人面前,他有极大的心理优势。
吴辅说不出话来了,再也没有人拦陆铮了,张承西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可是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不敢说话了。
今天这个局面对他来说简直是一败涂地,他花了这么多钱,请了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的筹谋,结果丢了人,破了财,还闹出了笑话。
他刚刚走马上任啊,想着『露』脸的呢,想着在顶头上司面前显本事来的呢,现在落到这步田地,他真的心如死灰,不敢再说话了。
新河县县令聂永也叹了一口气,对眼前的这个局面他也无解,他知道陆铮很厉害,但是今天这个局面和陆铮没有关系,陆铮是最后时刻被叫过来的。
张承西这个蠢材自己堕入了别人的圈套,陆铮不愿被人当枪使利用,选择这种极端的做法,聂永能有什么办法?
今天新河县的脸是丢了,他聂永的脸也丢了,更重要的是新河县学子的士气被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