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掀开车帘跳下车,道:“秦兄过于客气了,我算什么高人?分明就是一大俗人而已。
倒是秦兄是真厉害,止水书院的大名我也久仰了,一直心向往之呢!”
秦越看陆铮目光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之前他处处以高姿态看人,看到的都是陆铮身上的种种瑕疵,而现在,他姿态放低之后,才感觉到陆铮年纪虽然比他小,可是谈吐举止丝毫不逊于自己,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
当即,他沉『吟』了一下道:“陆公子,这一次止水文会云集了我扬州各地的才俊,可以说是我扬州文坛的一大盛世,秦越是诚心邀请公子前去参加,到时候,我也能一睹公子的风采了!”
陆铮哈哈一笑,摆手道:“秦兄,不瞒你,我的诗词文章真的不行,而且我也没有功名在身,回头怕给秦兄丢脸呢!”
陆铮这番话说的非常的实在,可是秦越哪里会信?
和阎师关系如此亲厚的少年,怎么可能是不学无术之徒?就算是不擅长文章诗词,那也绝对比一般的士子高出一大截。
再说了,现在这个年代,但凡是士子,无不是千方百计想出名,很多读书人恨不得一天就成为别人口中的大才,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本身才学不足的人,也断然不会如此直白的直陈己短。
陆铮越是说自己不行,秦越越觉得假,他哪里肯信?当即道:
“陆兄休要过谦,这一次文会旨在以文会友,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会从来就没有争高下一说。陆兄年纪轻轻,能够在止水文会和我扬州文坛多亲近,对您将来科举仕途,也是大大的有好处呢!”
秦越非常的盛情,陆铮越自贬,他越热情。看他的架势今天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拉陆铮去文会了。
盛情难却,再说了,陆铮的确是俗人一个,他如此用心读书,目的无非也是希望能够求得功名,他现在时文水准的确还很弱,至于诗词文章,更是不行,以他的资历和才学,去那种大场合他还真有些犯怵。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他心想不就是区区止水文会么,还有什么好犯怵的?去就去!
当即他道:“既然如此,秦兄,我就却之不恭了!止水文会我和秦兄一起前往!”
秦越大喜过望,当即便和陆铮约定时间,又听闻陆铮是来自江宁,现在住在张家,他心中更是惊讶。
“陆公子莫非是江宁陆家的公子?”秦越道。
陆铮点点头,道:“不错,我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