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翠红在院子里笑出声来:“二爷,等你现在去,黄花菜都凉了呢!二『奶』『奶』早去了,替你撒了谎,说你染了风寒呢!太太让人送了姜汤过来,连老祖宗都让人给你送了吃食,我们这些当奴才的都觉得臊得慌呢!”
张敬收住了步子,脸『色』讪讪。
翠红给张敬备了早饭,花寒筠也坐了过来,张敬生怕花寒筠又问他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反客为主的道:
“花姐儿,西角院的铮哥儿你和他熟络得很么?我听说家里想害他的人多,我可跟你说,咱不能参与,别听风就是雨的,知道没?”
“嗯?”花寒筠眉梢轻轻一挑,道:“二爷今日个怎么提到那个腌臜货了?怎么?你惹到这小子了么?我可跟你说,这小子可不是好相与,没事儿千万别去惹他,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花寒筠神『色』严肃,她脑子里又想到福运酒楼的事情,依旧觉得心惊胆颤。
陆铮的心机城府真不像少年人,在观景山的绝境之下,他依旧能从松哥儿手下逃生,就靠一张嘴硬是把松哥儿给说活了,花寒筠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张敬哈哈一笑,道:“哎呦,今天太阳可从西边出来喽,咱们花姐儿也遇到对手了么?看来这陆家铮哥儿还真是有点本事儿呢!”
花寒筠啐了张敬一口,道:“二爷,你怎么认识这腌臜货的?莫非你昨晚就和那家伙在一起?”
张敬摆摆手道:“花姐儿,别骂人了!铮哥儿也不容易,离乡背井,寄人篱下,狗急了还要跳墙呢,更何况你们一个个还想要他的命?”
他凑到花寒筠耳边,压低声音道:
“花姐儿,我可跟你说,铮哥儿可不是一般人,人家很有来历呢,别看他是庶子,可是比我这个正派的嫡子日子过得还舒坦些,你想想,他倘若没背景,没来历,哪能这般?”
花寒筠“呸!”了一口,道:“屁来历,不过就是仗着有几分小聪明从家里讹了一点银子罢了,对了,你是不是在外面碰到他大吃大喝了?还是去瘦西湖画舫鬼混去了?
就这小王八的来历,家里还能搞不清楚么?他就是江宁陆家家生丫头生的,倘若这也算来历,那咱们家随便找个奴才比他的来历都厉害!“
张敬嘿嘿一笑,摇摇头道:“『妇』人之见,人云亦云。我跟你说一件事儿,衡芜书坊的顾老板你认识么?这人在扬州也算是有点根基吧?你道怎么着?
他对铮哥儿那是亲热巴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