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把对牌拿去,去崔大那里把陆哥儿的月钱银子支了,再多支一端凤尾罗,一匹锦布。另外再找翠红支二十两银子,当是我这个二嫂子送给哥儿买吃食儿补身子的。”
“我的天,这些事儿真要捅破了,那天就捅破了!张家这个家还能管么?”
关键时刻,花寒筠“咯咯”一笑,道:“陆哥儿,你道今天老太太让你过来是为什么?就是挂着你的吃穿用度呢!你病刚刚好,老祖宗就怕你吃不好,睡不香,水土不服。
老祖宗说了,再给你添两个大丫头,添两个趁手的婆子伺候,我都已经安排下去了。影儿,你过来把对牌拿去,去崔大那里把陆哥儿的月钱银子支了,再多支一端凤尾罗,一匹锦布。另外再找翠红支二十两银子,当是我这个二嫂子送给哥儿买吃食儿补身子的。”
花寒筠心在滴血,可是行事却是干净利落,这一番安排滴水不漏,任由谁也挑不出半分不是出来。
老太太瞥了花寒筠一眼,道:“我也添二十两!”
老太太添了二十两,张承东家的顾夫人,张承北家的林夫人自然也要添二十两,张承西和夫人都在京里住,在老祖宗身边伺候的只有一个马姨娘,马姨娘则又添了十两。
还有张承东的侧室,张承北的侧室,也有添三五两的,场景就像是在搞募捐一样,凑起来的银子超过了百两,陆铮看到这一幕场景,只觉得荒唐滑稽到极点。
管事的奴才克扣丫头们的月钱出去放印子钱,偏房的丫头被抽了卖到了府外,吃穿用度还在家里的账薄上挂着吃空饷,还有安排厨房故意做糙米糟糠糟践人,在院子里种死芭蕉,堆置狗屎鸟屎,反正就是要做贱人,恶奴欺主的事儿都不鲜见呢!”
古往今来,面子观念真就害死人,看这帮太太、『奶』『奶』们,估计没有一个人对陆铮有好感,尤其是花寒筠,估计恨不得吃陆铮的肉。可是大家面子上却谁也不表『露』出来,反倒是赛着给陆铮添钱,好似真怕陆铮钱不够用,吃不好,睡不好似的。
陆铮心中清楚,今天把张家的老祖宗以及这帮太太、『奶』『奶』们得罪狠了,不过他不怎么在意,他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和张家有搞好关系的可能,与其这样,陆铮完全没有必要委屈自己,能搞到手的银子绝不能含糊,有了银子不为生计担忧了,才好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不过,陆铮何许人也?他现在两世为人,前世他在官场厮混,不知经历过多少尔虞我诈,老婆子这点阵仗在他看来还真就是『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