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心情一好,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立刻便有人顺着张母的话说,惹得张母更是笑声连连。
唯有影儿心中有些不安,昨天陆铮出去喝酒回来她碰到了,可是花二『奶』『奶』又是怎么知道的?会不会是两个小丫头暗地里给二『奶』『奶』说了一些什么?
一念及此她就有了心思,那风情少|『妇』恰是大房张敬娶的老婆,府上都叫二『奶』『奶』,她名字叫花寒筠,是常州府豪门大族花家的女儿,为人最是精明,行事利落老辣,老太太和太太都宠着她,家里外宅的事情她管了一多半。家里内内外外的丫头们就没有不怕她的。
“影儿丫头,莫非你是有什么心思不成?我看你心不在焉的?”冷不丁,一个声音响起,影儿心中一惊,扭头一看却是大姑娘张宝仪。
花二『奶』『奶』让他们顶包,可是顶谁的包,是什么事儿她们完全不知道,老太太一句话将他们发配到了庄子上,那以后吃顿饱饭都难了,更别说活得体面了。
家里的姑娘张宝仪和影儿关系最好,『性』情契合,张宝仪这一问,倒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影儿心中一下就慌了,看到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一咬牙,道:“老太太,大太太,三太太,各位『奶』『奶』,提到这个陆少爷,昨日老太太不是让我去一品堂给浩哥儿捎『药』么?
我从西角门回来的时候,你们道怎么着?我迎头就碰见了他们这一对主仆。
那铮哥儿的一张嘴,说出的话能把人活活的气死……”
影儿当即便把昨天和陆铮见面的情形当着众人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陆铮说张家吃的都是豆腐青菜,糙米糟糠,住的都是断壁残垣,漏屋土宅,又说扬州府比不上江宁府等等,她这番话一说,整个院子里变得像一窝蜂一样。
大太太顾夫人将手中的汝窑茶盏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摔,勃然道:“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他这还嫌弃咱们张家了?一个丫鬟生的庶子,在陆家还算是上大人不成?说出这等话来,这是要辱我张家门楣么?”
张母眉头深皱,抬眼看向花寒筠,道:“花姐儿,你是最明事理的,你说说……”
花寒筠为人最是机灵聪慧,眼看张母那阴翳的脸『色』,她知道老太太是动了肝火了,当即哪里还敢嬉皮笑脸,连忙盈盈上前,二话不说,“噗通”跪下,眼泪哗啦啦的流,道:
“老太太,这天杀的陆哥儿纵然是受了什么委屈,他为啥不让太太和老太太替他做主?说他是陆家来的,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