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高,望之便如同那寻常的老者一般,他一听儒生的话,慌忙道:“董先生,这是误会啊!关于这些事情老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江南产粮,每年从我们六合码头运出去的粮食一直都很多,有的运到了北方,有的去了南方!
商人嘛,都是唯利是图的,去年北方闹饥荒厉害,估摸着粮价也高,恰逢最近春暖时节,往北方运粮多一些也正常,不知道董先生何故这般发问!”
董永冷笑一声,道:“是吗?可是据我所知,这六合码头最早是陆铮搞起来的,码头上但凡是有点脸面的商人和陆铮都有些瓜葛,我知道最近很多楼船都是从山东来的!山东的楼船来江南运粮,而且车水马龙,来往非常的频繁!看来我们江南已经成为了山东最大的运粮基地了!庹老四,这你知道吗?”
庹老四愣了一下,脸色瞬间煞白,摇头道:“这……这我不知道啊!我们经商的并不知道这些大人物,我们的货运也从来没有和他们有什么瓜葛!
再说了,六合码头当年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往烟云,现在我们码头上的三教九流都听从苏将军的,苏将军的命令我等谁敢违抗?
然而,自今年开年之后,我等码头一应如往常一般,将军也并没有对码头有多少命令,因而我等对此也感恩戴德!将军是个宽厚的人,他知道码头上的人讨生活也不容易,我等也要有一口饭吃,一屋子的婆娘孩儿需要咱们养活啊,董先生,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董永哈哈大笑,道:“好,很好,行了,老四,今日我来逛逛,不过闲聊一二,你不要当真。行吧,没事儿你可以走了,我一个人继续走一走,看一看!”
庹老四的告辞,儒生脸色瞬间变得非常的难看,他身后的随从凑上来,道:“董先生,姓庹的一个商贾,竟然对先生如此无礼,要不我去将他揪住,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先生您的分量!”
中年儒生轻轻摇头,道:“算了,你没有听到吗?六合是苏家的地盘,我等算什么?至少在苏家人心中,我董永还没有什么分量呢!行啊,我江南离心离德,便让山东有机可乘!陆铮真是好本事,我算定他在辽东不能持久,一定要挑起纷争,因为辽东养不活他们!
这一次我漏算了,他竟然能够从江南运粮,而且我们对此还无能为力,嘿,陛下的江山风雨飘摇啊!”
“董先生,为什么会这样?苏家和陆铮之间的仇可不小,尤其是苏芷尤其忌惮陆铮,这等情况下董先生为何不去见苏芷,把这件事说清楚,我相信苏芷一定能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