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游说宋文松,一切事情妥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因为辽东作战,陆铮让影儿等去了山东,院子里显得无比的冷清。
戴皋倒是去了一趟山东,不过他在半路就染上了风寒,转而又回来了盛京,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自己年岁已高,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多少遗憾。
其实,陆铮知道戴皋是真不想去山东,因为戴皋和歆德帝君臣之间的关系太微妙,歆德帝用了戴皋十几年,不过是把戴皋当成棋子在用,戴皋背一辈子大奸臣的名声,更多的时候是歆德帝强加给他的呢!
所以,戴皋心中一直有一根刺,这根刺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的难受,对他来说,让他再对歆德帝三叩九拜,他打内心就不愿意了!如今的天下大康已经名存实亡,歆德帝就是真正的亡|国之君,天下之所以大乱,和歆德帝的关系尤其紧密呢!
今天戴皋居所的灯又亮着,陆铮回府过后便径直去了他那边,戴皋端坐着会客厅,手中捧着茶,屋子里炉子烧得火红火红,暖意扑面而来。
“来了?坐吧!”戴皋指了指前面的椅子,淡淡的道。
陆铮坐下,丫鬟上茶,翁婿两人品着茶,半晌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戴皋冷不丁的道:“你真的想好要这么做么?饮鸩止渴,为自己树敌啊,这般念头着实让人难以赞同!”
陆铮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戴皋的所指,戴皋所说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宋文松。宋文松狼子野心,不是居于人下之人,陆铮这一次让他带兵去西征,灭秦业嗣这绝对是冒险。
不止是戴皋,童子也反对过,陆铮手底下的多数谋士都反对,连齐远志也提醒陆铮这事儿要三思而后行。
陆铮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岳父,你们的想法没有错,都对!但是这事儿我也经过深思熟虑,首先,秦业嗣的几万西北军难对付,就算让柳松前去也未必能让灭他们,要办成这件事,宋文松是必然的人选。
宋文松这些年经营西北,虽然他不是宋乃峰的对手,但是西北其他的人要和他斗都还差一大截呢!现在秦业嗣的几万人马对我们辽东来说简直如芒刺在背,辽东如此辽阔,让他有几乎无限的机动空间!
三万人马飘忽不定,无论其飘到哪里,对辽东来说都是巨大的灾难,秦业嗣不求占城池,他只求把辽东搞乱,把辽东百姓整垮,我们能奈之何?我们对他毫无办法啊!”
戴皋沉吟不语,过了好大一会儿,他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宋家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