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骑面前横亘着一条河,不能寸进,只能眼睁睁的看到使团靠山结阵,而后节节后退。
使团退,黑骑再进,因为有河的缘故,进兵成了添油,双方在河边大战,使团以逸待劳,黑骑处处受制,黑骑首领看到这一幕,真是心在滴血。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一次陆铮都能如此幸运的找到合适的战场?上一次在帽儿盖,那分明是个最利于黑骑冲锋的战场,可是偏偏那个山坡中间就有个隐形的隘口,而且陆铮偏偏就在那里还布置了绊马索,那一战简直是噩梦。
而今天,恰好这条河经过了这个河谷,河谷背后便是山,陆铮渡河靠山而战,可以以逸待劳。
“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死!一定要出一口恶气!”首领的内心在怒吼,他是真的动了肝火了!
他拎着长枪,跟着自己的士卒们齐齐过河,嘴里大声喊道:“今日一战,有进无退,谁敢贪生怕死,给我杀!”
一时,杀声震天,使团依旧在交替掩护着往后撤退,一直往山里撤退。此时侧面的山坡上,忽然旌旗挥舞,从山坡上面冲下一队黑衣蒙面的人马。
看这些人马,全都是轻骑,每个人都包裹着黑色,一起行动,并无多大的声息,像是来自地狱的鬼魅一般,本来使团和黑骑交战,双反战得难分难解,现在倏然多了一彪人马,这彪人马人人冷酷,来如旋风,出手极快,一瞬间,使团就陷入到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使团的护卫构筑的战阵出现了漏洞,不断有使团的骑兵被斩下马来,被骑兵护卫的使团中,有老弱女眷,车夫奴仆们都在齐齐惊叫,拼命的往山里面逃走。
黑骑首领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大喜过望,当即号令手下的众骑急速前进,他自己更是士气如虹,冲到了最前面,直向使团扑过去。
副使苏芷也有些慌神了,他扭头看向陆铮,大声道:“这些黑衣人虽然不披甲,可是却都是顶尖的死士,比黑骑更难对付。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铮脸色阴沉,冷冷的哼一声,道:“他们都是来自于北燕的死士!都是仲父明派来的杀手!嘿嘿,没想到啊,我辽东铁骑竟然和北燕的人沆瀣一气了!”
苏芷一听这话,脸色巨变,暗叫一声完了!辽东黑骑就够可怕了,现在竟然还有北燕的死士也杀过来了,使团马上就要进入北燕的境内,所谓在家日日好,出门处处难,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使团这区区几百号人那还不是人家砧板上的肉?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就被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