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捏一把冷汗。
“公子,咱们其实并未见得无能为力,公子可是蹊跷皇上乃九五之尊,为什么会忽然对公子生出兴致,甚至亲自见公子您?
其实这事儿乍想不可思议,说穿了一文不值,老东家当初在宫里头早就埋了棋子,就如同当日在江南一般。
早老东家在的时候,给的吩咐是只蛰伏不使用,关键时候见奇效,公子能如此快入得了皇上的法眼,这便是奇效啊!”童子凑到陆铮身边,压低声音道。
“唔!”陆铮轻轻颔首,他慢慢扭头看向童子,双目中的精芒一闪即逝,道:“我一直有个疑问,想知道阎师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大康朝立国以来,并未出现过阎氏大族,更没有姓阎的大人物存在。
可是能如此深谋远虑,在十几年前就能在宫中埋下棋子,关键时候还能够做大用,这样的人物岂能寻常?
童子,恐怕这棋子不止是在宫中,在道观也有吧,皇上痴迷求道问仙,不问政务,嘿嘿,能让皇上有兴致并不容易,是不是?”
陆铮一句话,让童子哑口无言,他沉吟半晌道:“关于东家的身份,我只是奴才,实在是说不好。至于宫中安排的人,因为此人身份太过尊贵,除非是他要见您,否则奴才也不敢擅作主张。
唯有一点,奴才对公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恳请公子信任!”
陆铮眯眼盯着童子,轻轻摆摆手道:“好了,童子,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眼下我是无官无职,和其他准备明年大考的士子相比也并未有丝毫的不同。我安心读书,其他的事情暂且都放一放吧?”
童子微微愕然,欲言又止,他犹豫好久,忍不住道:“公子,有句话奴才一直想说,不吐不快!
奴才认为以公子之才,理应要干一番大事业,而公子和戴皋不共戴天,这辈子恐怕难以化解仇恨。既然如此,公子又何故一定要娶戴皋的女儿?
这天下的女子这么多,公子想要更好的也唾手可得,公子……”
陆铮哈哈一笑,道:“童子啊,童子,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终于说出了你想说的话了!
嘿,你永远无法弄懂我此时的心境,一如我无法弄懂你的心境一般!小静这女孩,的确并没有过多的了不起,真是我既然喜欢她,那天下其他的事情便都无足轻重。戴皋是戴皋,小静是小静,他们完全不同,戴皋想拦也拦不住!”
童子眉头死死拧在一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谏言完全没有起作用,对陆铮他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