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忽然尴尬,寇相文给了王文元一记冷口,让他下不得台。
人要脸,树要皮,王文元是沙田县的县尊大人,他的面子是很重要的,尤其今天有这么多同僚在,另外还有上官在,寇相文毫不给王文元的面子,让本来的暗斗,瞬间变得露骨,不得不说,寇相文这个“笑面虎”实在是阴险。
比真本事,比城府寇相文比王文元略逊一筹,但是比阴险,比关键时候狠咬人一口的本领,寇相文又要厉害得多。
寇相文咬王文元这一口,自己没捞到多少好处,倒是凸显出了陆铮,陆铮凑上前道:“段大人,各位大人,关于服饰问题,这是下官灵机一动做的安排!”
“沙田县学,但凡是生员一律穿白袍,没有功名的学子一律穿灰袍,而穿蓝袍的则一律是举人老爷。
服饰皆是由县学提供,这样安排好处很多,一来是让大家分清身份尊卑,二来是方便县学调度管理,最后,让县学正规严肃,外人见到穿这等服饰的学子,一眼便能认出其身份……”
陆铮侃侃而谈,其实他干的事儿就是类似“校服”这种,只是在大康朝任何学堂都没有这样的先例,因此大家都觉得很新奇。
而经过陆铮这一说,大家又觉得陆铮这般安排真是巧妙之极,好处很多,一时大家对陆铮不由得更是刮目相看。
现场的多数官员都是陇右人,在陇右这一方天地,大家都只听靖西王的,至于朝廷、戴相,在他们眼中那都是如同云端一般的存在。
所以,陆铮得罪戴相的事情在其他的省份那是了不得的事情,可是在陇右大家并没有觉得很了不起,这倒让陆铮有了不被歧视疏远好处。
这一点恐怕连戴皋自己都没想到,陆铮说县学的事情,其他的现在都围拢过来和他说话,有的县尊恼火的质问陆铮把他们县的生员带到了沙田县学。
其中反应最激烈的当属天水县候冠军知县,候冠军生得肥头大耳,操着一口很浓的西北腔,情绪十分激动,说话的时候甚至双手都要舞到陆铮的脸上。
陆铮哈哈大笑道:“候大人,你这么说就有些不尽人情了吧?天水的学子永远都是天水的籍贯,他们在我这里学习读书,将来倘若能高中,那还不是光耀天水县的门楣?
再说了,候大人自己没能耐,治下的学子食不果腹,斯文尽失,我沙田县给他们足额的米补,让他们能安心学业,候大人不谢我,还这般质问于我,真是岂有此理?
要不这样,我把天水的学子全部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