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红的银票呢!
王文元老了,就好比下午五六点钟的太阳,日落日山,江河日下,就算眼下他还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了。
而陆铮则如同那旭日东升,眼下就已经了不得了,王文元和寇相文两人和他斗已经落了下风,假以时日,陆铮只会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强大。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陈孝敬野心不算太大,但是也足够的理性,他很想趁着最近的机会,能够投入到陆铮的门下,那样他下半辈子就可以高枕无忧。
“孝敬,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在想什么事儿?”王文元忽然道。
“呃……啊……”陈孝敬完全梦游去了,被王文元叫醒,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顿了顿,组织语言道:
“老爷,陆大人这一手漂亮,真是一箭三雕!谁能想到,办县学这种大事儿,咱们之前想了很多办法都难以动作,陆大人竟然就靠一块石头便解决了?
对这件事情,我不得不服,真是心服口服。”
王文元将折扇一收,道:“嘿,孝敬啊,我可没让你溜须拍马,眼下这光景我该怎么办?这个陆大人,在县里的声望日益隆了,这么下去,恐怕沙田县的百姓眼中只有陆大人,不会再有王大人了!”
陈孝敬微微愣了一下,一笑道:“老爷,您这是吃味儿了!老爷,其实您这个时候最不能感情用事,越在这时候越关键。
沙田县今年的形势越来越好,这就好比咱们养了多年的一棵桃树,今年终于开花结果了,这果子眼看着要成熟了,然而究竟谁能摘到呢?
老爷啊,陆大人能够这般顺风顺水,是因为你和寇大人都想摘桃子,唯独陆大人优哉游哉,对此不屑一顾。
而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怪,心中越想得到的东西,越是得不到。而无心插柳柳去能成荫,”
王文元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知道陈孝敬说的有道理,可是对于他来说,忍耐实在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政治就是忍耐,王文元这一辈子什么其他的都没学到,唯独学到了忍耐,他忍耐了二十多年才得到一个机会当官,他在县尊位置上干了几年,现在又到了要忍耐的时候了。
这个世界上的人懂得示强的多,能够示弱的人少,王文元恰是这方面的高手,但是今天,他情绪上面有些不安稳,又道:
“真就什么都不做么?安安静静的,平平淡淡的等着?”
陈孝敬道:“老爷,您也可以做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