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清丽悦耳的声音:“爹爹回来了么?小静可等着你回来了呢!”
“呃……”戴皋本来还有一肚子恶语,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全部咽了下去,脸上浮现出久违的慈祥。
戴小静俏生生的进屋子,她手中拎着一个小果篮,果篮里面放着的都是这个越冬水果,戴小静亲自给戴皋削了一个梨,而后站起身来帮他揉肩捶背,温婉的道:
“爹爹,您都这个年岁了,还如此为了朝廷的事情起早贪黑的奔波,着实让人心疼得紧!
小静瞧着咱们戴家眼下的风光,却也知道这风光的背后全是因为爹爹一人,倘若爹爹您不保重身体,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哥哥哪里能守住这一份家业?只怕到时候什么都留不下来……”
戴皋身子微微僵了僵,嘴唇掀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戴小静这话乍听起来是在劝他注意身体,其实何尝不是说作为女孩,她终究需要有自己的归宿?
女儿是极其聪明的,说的话也是至理名言,让戴皋无言以对,只是……
戴皋暗自哀叹一声,对陆铮更是恼怒,可是他面上却不动声色,而是宠溺的用手摸了摸女儿的秀发,道:“丫头放心吧,爹爹就算拼了这一把老骨头,也必然要保你的周全呢!
好了,时候不早了,这个时候你该歇息了,爹爹今日也要早点歇息呢!”
戴小静乖巧的点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站起身来,拎着小果篮,慢慢的出去了,目送女儿远去,戴皋的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敛去,变得愈发阴沉。
陆铮在宋福儿的引领下到了戴皋的小客厅,宋福儿根本不敢留,慢慢的退下,屋子里就剩下一老一少两个人。
戴皋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看上去慈祥正派,大家风范。陆铮的神色也十分的平静,他很无礼的坐在了戴皋的正对面,道:
“没想到今天我能再一次进相府,感谢小静!她很勇敢而且善解人意。其实,我可以来,也可以不来,来也没有多大的事情……”
戴皋嘴角微微一扯,道:“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我听着呢!”
陆铮洒然一笑,道:“我想说的是,相爷逼着我投靠太子,或者是投靠秦王,我可能要让相爷您失望了!
我这个人,和一般的人不同,倘若面前有很多条路,我习惯选择那条最难的路。陇右难走,我便去陇右走一走,那个地方再苦,当官的能苦过老百姓么?我去陇右,头上戴着的是乌纱呢!哈哈……”
陆铮哈哈大笑,笑得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