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子子孙孙不知有多少,顾至伦虽然姓顾,可是和现在的应天顾家血缘要追溯到五代以上,已经很边缘化了。
不过顾至伦毕竟姓顾,而恰巧何良工小时候又认识他,当年两人家境相差无几,顾至伦比他大几岁,可没少欺负他呢。
今天他就想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顾至伦究竟混出了什么名堂,难不成比他何三爷的名堂更大?
顾纯顺在前面领路,进入了“碧云楼”何良工心中“咯噔”一下,瞧这阵势不小啊,“碧云楼”空空如也,俨然是包了场了。
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酒楼上面,每隔一两丈的距离就站着一名青衣大汉,这股子劲儿让何良工心中不由得一凛,当即态度端正了很多。
酒楼二楼,顾至伦一袭白衣,身边有三四个俏丽的女子,两个煮茶,两个抚琴,再看顾至伦其人,相貌堂堂,长须飘飘,一袭长袍,气度逼人。
如果何良工不是知根知底,乍眼看到顾至伦,还当其是某位大儒者呢!他之前听过一些消息,说顾至伦去应天拜访了一些顾家人,似乎结果不怎么好。
可当他真见到了顾至伦本人,却发现事情似乎和外面的传言以及他的想象有些出入。
“哎呦,是良工啊!啧,啧,多年不见,良工你现在厉害了,六合的地头蛇,人称何三爷,今天我也入乡随俗,叫你一声三爷,三爷请!”顾至伦呵呵笑道。
何良工道:“至伦哥您是打我的脸,说起来你们顾家是主子,我们何家是奴才!你这一声三爷叫出来,真是要折我的寿么?”
顾至伦大手一挥道:“好,咱们就别提那些寒暄客套了,你我是兄弟,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来,来,请坐!”
顾至伦热情的招呼何良工坐下,然后给侄子顾纯顺使眼色,酒楼立刻开始上菜,菜都是碧云楼的招牌菜,酒则是专程从应天状元楼买来的状元红。
宾主二人就着菜吃酒,彼此聊得竟然极其的愉快,酒过三巡,何良工先忍不住了,道:
“至伦哥,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一次来六合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如果有事儿,你我是兄弟,请尽管开头。不过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不过是个奴才,真要事大事儿,只怕我也办不了,回头还请哥哥见谅啊。”
“哈哈!”顾至伦哈哈大笑,用手指这何良工道:“良工,你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个样,敏感多疑啊!我就不明白了,我顾至伦一去扬州几十年,现在回来应天,咋请你吃顿饭,那就非得是有事儿求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