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道:“铮少爷好资质,年少有为啊!只是……”
陆善长摇摇头道:“你所担心的事情我以前也很担心,可是现在想想,在我陆家的庇护之下,再好的苗子也难以有所成。
豪门权阀,世家公子,要么受到种种束缚,不得施展,要么像俊儿一样,贪图富贵,不思进取。再好的马场也养不出野马,古往今来,但凡是大才,无不历经磨砺啊……”
陆善长顿了顿,又道:“陆铮只要他姓‘陆’,就和江宁陆家脱离不了干系,他走得越高,走得越远,这种干系便越紧密。
所以啊,不要担心他能真正的脱离陆家,他永远都是陆家人,血浓于水,千变万变,血脉无论如何都变不了呢!”
洪全轻轻颔首,没有作声。
“洪全儿,六合这个地方你怎么看?”
洪全道:“詹天启找来聂永,只怕是病急乱投医了。这个从没打过仗的大都督并不傻,他想的是先抓住军事,再去抓江南的利。
偏偏,太子身份太敏感,江南这样的地方又太惹眼了,詹天启需要一个人给他稳住后方,便找到了聂永。
嘿嘿,聂永在扬州三年不得志,从扬州到金陵,还不知有多少人想看他出洋相呢!六合岂是扬州下面的小县能比的?此人上任了几个月,据说被人玩得团团转,他这个县令根本形同虚设啊!”
陆善长浑浊的眼神之中浮现出玩味之色,幽幽的道:“我记得六合县县丞乔志松以前是刑部司狱吧?”
“不错,乔县丞的确是顾家的门生,老爷的意思是……”
陆善长嘿嘿一笑,道:“六合一县看似偏僻,可是却有两个得天独厚的条件,第一是南府军在六合,第二,大江的黄金航道有四五十里都通过六合,顾家这些年在六合经营,扎根极深,可偏偏又不敢太冒头,真可谓是矛盾得很啊!”
“聂永要想破局,必然要运用顾家和朝廷之间的纠葛,亦或是各方面利益倾轧来着手,只是这件事说得容易,做起来只怕不简单。”
洪全道:“老爷,还有一点您不能忘记,聂永可是一口一个戴贼的叫着,詹天启用他,估摸着就是这一声‘戴贼’叫得好哇!戴贼和咱们江南权阀的故事很长,就不知道聂永能不能理得顺喽!”
陆善长抬抬手,道:“行了,我们在江宁,应天咱们够不着,便隔江观火吧!行了,今天的字也不想写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
一夜无话,第二天,陆善长和陆谦皆早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