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管不好,家都没理顺,你整天想些什么?想着一步登天么?就你这一碗水,还浅着呢!”
陆善长越说越激动,双手挥动起来,道:“我告诉你,这《将进酒》就是你那最不成器的逆子陆铮所做,除了这首诗之外,还有一首《咏梅》还有《龙舟》等,篇篇都是佳作,一不成器的逆子,信手拈来的作品便能震惊扬州,啧,啧,咱们江宁陆家真是好大的门楣啊!”
陆谦脸色巨变,他终于明白自己为啥要挨耳光了,他心中又惭愧又震惊又恼火,惭愧则是他连自己儿子的作品都不知道,枉为人父,震惊则是陆铮最多只有十几岁,竟然能作出《将进酒》这等豪气干云的惊世之作?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而恼火则是最近接二连三,因为陆铮的事情他处在被动,昨天晚上他纠结了一晚,今天早上又因为陆铮还挨了父亲的耳光。
他是最好面子的人,四十多岁了,官居五品了还挨老父亲的耳光,偏偏下人们都在旁边看着,他的脸往哪里搁?他能不恼火么?
可是,就算他有再多的情绪,此时都必须收敛,他在外面有再大的面子,再大的威风,在老父亲面前,他就只有跪地挨训的份儿。
他心中隐隐对陆铮已经生了一股怨气了,如果这小子能够跟着陆申一起回来,哪里有这么多事情?
还真是翅膀硬了不回陆家了么?这还只不过中了秀才,便这般脾气了,回头中了举人、进士,那还不把自己的姓都要改了?
陆谦一肚子火,他不能对陆善长发泄,他只能把这一肚子火气指向自己的儿子陆铮,可是偏偏陆铮又没在身边,他只能憋着,那种滋味实在难受。
“你是怎么做父亲的?父亲都做不好,你还想做好官儿?”陆善长道:“我倒是听说你最近纠集了一些门客,想着在应天造势,支持戴相改革,想着攀上戴相的高枝儿大干一场呢!
哈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戴皋是何等人?你又算什么东西?就你这等废柴,戴皋门下的一条狗都比你机灵!”
陆善长是真的发飙了,话题已经不拘泥于陆铮,而是把陆谦最近所做的事情全盘否定,而且出言极端的不客气,把陆谦骂得是狗血喷头。
陆谦抱负很大,可是现实却很残酷,他现在虽然是从五品的官,可是南朝廷通政司本来就是个摆设衙门,他在里面干一个副职,实际上就是混吃混喝,混吃等死呢!
陆谦岂能甘于平凡?所以在暗中他和戴相一系暗通款曲,想着自己能攀上戴皋的关系,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