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不怪您,海滩上那么多游客都遇灾了,防不胜防。”
顾北弦闭上眼睛。
胸中的酸涩和沉痛浓得化不开。
助理说:“我给苏婳的父亲陆先生打过电话了,给顾董也去了个电话。按时间推算,他们应该快到了。”
顾北弦低嗯一声,“只告诉这两人就好了,其他人先不要通知。”
“好的顾总。”
两个小时后。
一艘游艇渐渐朝他们的快艇开过来。
靠近后,陆砚书和顾傲霆站在甲板上,朝顾北弦招呼。
顾北弦上了他们的游艇。
刚一站稳,陆砚书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顾北弦微垂眼睫,“是我不好,没保护好苏婳,对不起。”
陆砚书怒意难掩,气急忧心,“一句对不起,就了事了?要是小婳找不到,我跟你没完!”
顾傲霆急忙上前,将两人分开,“亲家,这是天灾,不能全怪北弦。”
陆砚书唇角溢出一丝冷笑,“那就怪你,要不是给你们家生孩子,我女儿不会被逼成这副样子。可怜,那么优秀的一个孩子。”
陆砚书喉咙发涩。
顾傲霆陪着小心,“亲家你冷静一下,苏婳出这种事,大家都很难过。我们就不要再互相中伤了,会伤了和气,眼下盼望能快点找到苏婳。”
陆砚书看向辽阔漆黑的海面。
忧心如焚。
夜深了。
海上很冷。
无数艘渔船、快艇和游艇在海面上,漫无目的地寻找苏婳。
顾北弦站在甲板上,双手垂于身侧,目光焦急沉痛地盯着海面。
顾傲霆脱了大衣,披到他身上,拍拍他的肩膀,“苏婳一定会没事的,别担心。”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都知道,不过是图个安慰。
顾北弦忽然抬手用力地捶了一下栏杆。
指骨沁出血丝,可他却感觉不到疼。
对苏婳的担忧和愧疚发泄不出,折磨得他难受。
心里像塞了碎玻璃,扎得生疼。
顾傲霆急忙捧起他的手,放到唇边吹了吹,嗔道:“你这孩子,拿自己出什么气?你把自己弄伤了,苏婳回来看到不心疼吗?”
顾北弦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顾傲霆打开保温杯,倒出一杯热水,递给他,“听你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