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放了提前给她准备的衣服。
从冬到夏,一年四季,全都准备好了。
甚至连帽子、内衣和袜子,他也给买好了。
虽然比她小四岁,可他却把她当成女儿那般宠爱,事无俱细,都替她考虑好。
华琴婉摸着一件件漂亮衣服,眼眶酸涩。
在精神病院,她一直穿病号服,已经整整二十四年,没穿过正常人的衣服了。
她原本是那么爱美的女人,有一颗温柔如水的心,却被封印在苍白清冷的精神病院里。
陆砚书挑了件淡紫色的羊绒针织衫,“来,换上。”
华琴婉听话地换上。
陆砚书又拿起一条珍珠项链,帮她戴上,还给配了同款的珍珠耳环,帮她浅涂了一下口红,描了眉。
会画画的人,画个肖像画手到擒来,化个妆自然轻而易举。
他把所有温柔和细心,全给了面前的女人。
人靠衣装,马靠鞍。
一番妆扮过后,华琴婉气色好了很多,眉眼精致,温婉优雅的气质也出来了。
陆砚书扶着她的双肩,走到穿衣镜前。
华琴婉看着镜子里婉约如兰的女人,眼角湿润。
虽然脸上沧桑的痕迹退不去,但起码和英俊儒雅风度翩翩的陆砚书,差得没那么多了。
夜幕降临。
苏婳和顾北弦过来了。
顾北弦手里拎着大包小包。
全是苏婳挑的,给华琴婉买的衣服、化妆品、包和首饰。
一进屋,看到华琴婉一头银发已经染黑,脸上薄施淡妆,淡紫色针织衫配珍珠项链,姿势优雅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静得像西式油画里的女人。
苏婳怔住。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象到了自己年老的模样,大概就是母亲这副样子。
“妈!”苏婳亲热地叫了一声。
华琴婉笑容满面,朝她招手,“快过来。”
苏婳走到她面前,坐下,搂住她的手臂,头靠到她肩膀上,内心安定甜蜜。
华琴婉捧起她的脸,眼圈泛红,喃喃道:“哪怕已经大半年了,我还是觉得像在做梦,总是害怕梦会醒,你会消失。”
苏婳本来是笑着的,听到这句话,内心酸涩无比。
沉沉痛痛。
她是华琴婉心里解不开的结。
她搂住她的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