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现在拿再多的钱,都买不到。
苏婳捧起几块黑漆漆的墨条,像捧着最珍贵的珠宝。
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揉进了碎星星,惊喜在眉梢眼角跳跃。
范帅生在国外,长在国外,见惯了热情奔放的金发洋妞,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像她这么特别。
沉静清雅,却闪闪发光。
像一块温润的羊脂美玉。
美好得不可方物。
是的,她太美好了,美好得让人忽略一切。
范帅感觉胸腔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破土而出。
但是,他说出口的却是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话,“不早了,我们收拾一下回去吧。”
苏婳点点头,把墨条、纸和砚台交给身后的保镖。
范帅吩咐众人把这些乌木箱子,全部密封包装,搬到外面的车上,连夜运往峥嵘拍卖行地下保险库里,暂时保存。
宝物太多了,又沉。
那么多保镖不停地搬,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才搬完。
等忙完一切,天色已经蒙蒙亮。
苏婳上车,返回病房。
远远看到病房门口立着一抹高挑的身影。
深色衬衫,笔直的黑色长裤,清冷英挺的俊脸。
是顾北弦。
走廊惨白的灯光,倾洒在他身上。
冷白的皮肤好像刷了一层质感的釉,看起来有种格外禁欲的冷淡气质。
明明他坚硬挺拔,苏婳硬是感觉到了一种“风雨归我,寂寞归我”的沉郁感。
她快走几步,冲他笑道:“怎么起得这么早?”
顾北弦没什么情绪地说:“等你。”
话是对她说的,眼皮却微微撩了一下,瞥了眼她身后。
只看到保镖,没看到别人,他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苏婳问:“等多久了?”
“没多久。”
苏婳握着他冰凉的手指,在掌心里暖了暖,说:
“昨晚接到秦漠耕的电话,还剩最后一道糯米墙,要我过去。看你睡得沉,我就没叫你,忙到现在才回来。”
顾北弦唇角扬了扬,抬手勾上她的肩膀,朝病房里走去,“我派人去买早餐,吃完你睡会儿。”
“嗯。”
顾北弦吩咐保镖去买早餐。
苏婳去卫生间洗手。
顾北弦把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