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裹着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靠,有病啊!”我抓起枕头,“咣”的一声砸向寿司。
枕头是荞麦的,还挺沉实,正中在寿司的脑袋上,终于把他给叫醒了,这家伙猛地坐起,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额头上满是汗水,像是刚洗完澡。
“你发什么神经?”我皱着眉问。
寿司转头看了我和木小夕一眼,又看了看左右,似乎确定自己是在哪里。
半晌,他才缓缓地说:“我梦见,自己被人追杀,但看不清对方的脸……我跑、跑、跑,怎么都挣不脱……玉哥、夕总,打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他缓缓低下头去。
我和木小夕均是一片沉默。
回忆一下,这家伙自从开始巡视万寿集团的分公司,没有一天不是在恐惧和惊惶中度过的,被袭击、被陷害、被暗杀……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常态,就连睡觉都不踏实!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想做回之前那个傻逼兮兮,虽然被无数人痛骂,但却无忧无虑的富二代吧?
可惜,寿无疆已经不允许他回去了。
寿司再次转头看向我们。
“玉哥,夕总……也给我一把枪防身吧!”他的眼睛瞄向我们手里的枪。
“没有多余的了。”我说。
“……算了,我自己搞。”寿司看向窗外,嘴角泛起一丝自嘲,“天亮了啊,不知道今天谁又要暗杀我?”
“也别这么悲观。”我忍不住说:“这么多人保护你呐。”
“除了你和夕总,我现在能信得过谁?我现在感觉,只有你俩真心在保护我!”寿司苦笑着,一把抱起自己的被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
“咣”的一声,寿司关上门离开了。
“你觉得会是谁?”木小夕转头看我。
“……现在除了怀疑丁实,还有第二个选择吗?”我轻轻咂着嘴。
木小夕没说话,一双眼睛阴沉、冰冷。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敲响。
“谁?”我问。
“崔助理、夕总,丁实来了,就在楼下大堂。”门外传来贺子为的声音。
……
丁实确实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来的。
丁实三十多岁,生得膀大腰圆、龙眉虎目,一身的腱子肉,满脸都是凶悍之气,黄修说他从小就是这个体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