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荣昭撇撇嘴,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就将脸转到一边不再理他。这小子,就不能给他好脸色,不然蹬鼻子就能上脸。
钱大夫进来时,与高氏打了个照面,对视一眼,连忙低着头进了房间。
纱幔垂下,只隐约看到人影,纤手从鲛纱中露出,孤鹜将一方丝帕放在荣昭的手腕上,才让钱大夫把脉。
钱大夫心不在焉,把着脉却心不静,良久,才道:“六小姐只是肠胃不适,开些药调理一下就好。”他简单的写了个方子,急着告退,“我家中还有急事,就先告退,这药小姐让丫鬟照着抓就行。”
要不是看在她是荣六小姐,这个时候他是断不会来的。
荣昭回收手,清甜的声音从幔帐中溢出,“钱大夫怎么这么着急,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老婆孩子丢了?”
钱大夫微微一愣,还未阖上药箱,他眼珠子转了一圈,迟迟疑疑道:“小姐怎么知道?”
荣昭浅浅一笑,唤了一声秋水。秋水拿出一只花钗和一个肚兜给他,“钱大夫看看认不认得这些。”
“这……这……”钱大夫拿在手上直颤,他当然认得,这钗还是前两天他给他妻子买的,还有肚兜上的刺绣,他认得是他妻子绣给儿子的。
高云意用长天的家人能为她卖命,她也有样学样,同样用家人来威胁钱大夫。虽然手段卑劣了点,但有用就行。
听秋水说他很重视妻儿,所以荣昭就想到用这个方法逼他就范。
白天的时候,孤鹜就照她所说,趁着没人的时候劫去了钱大夫的妻儿,然后拿走他们身上这两样东西。
“六小姐您为何要掳走我的妻儿?”他怒瞪着荣昭的方向,气急败坏,那模样恨不得现在就要和荣昭拼命。
虽隔着纱幔,但荣昭依旧能感觉到他飞刀似的锐利目光,“你自己做过什么不知道吗?”扬起声音,将语调拉长,又透着一股厉色,哪还有之前柔弱的样子。
钱大夫心虚,眼神躲闪,嘴却硬,“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六小姐。”
“你帮着柔姨娘陷害本小姐,只这一条,你就是死罪。”荣昭轻描淡写一句话唬得他身上一哆嗦。
钱大夫缩着手,内心忐忑不安,“我……我不明白六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柔姨娘的胎,我只是照着脉案说,并没有如六小姐所说有陷害您之嫌。”
秋水冷齿,道:“你别不承认,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最近你无缘无故得了一大笔钱,说是你亲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