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你伤还没好,别蹲着了,我自己可以起来的。”说着,耿安倩自顾自地拍拍身上的灰尘,就那么站起来了。
看着这一切,若音心痛得像刀子在割一样。
她幻想过无数种和四爷重逢的模样。
比如,她见到他时,扑在他怀里,怪他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她,不接她。
她会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给他上药,替他绑纱布。
她会窝在他的怀里,紧紧地依偎着他。
她会和他一起度过这次难关,然后一起回紫禁城。
等到把事情都安排好,就一起回圆明园住着。
可是现在,对上那么一双无情的冷眸,绝对想不到会是这样。
千言万语都如鲠在喉,化作一声叹息。
犹记得她替他挡了一箭时,他深深地看着她。
然而此刻,那双深邃的墨瞳,有的只是冷漠,疏离,凉薄。
他睨着她的眼神,好似她就是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不像以前,即便冷眼看她的时候,也是那种佯装着像在看陌生人。
现在于他而言,她真的就是个陌生人。
若音宁愿他只是生气,气她这么久才回到他身边。
想到这,若音苦笑道:“皇上,你是不是在生臣妾的气,所以在这跟我开玩笑,你在气臣妾没来找你,是吗?我也想早些来找你啊,可是我昏迷了好久,我的伤口好疼,疼得我下不了床......我疼得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面对于她伤心极了的样子,四爷长眉不耐烦地皱起。
他,平生最讨厌女人哭了。
于是,他冷冷问着苏培盛,“别告诉朕,这个蛮不讲理,又爱哭鼻子,将粗言秽语挂在嘴边的女人,就是朕的皇后。”
他可不会忘记,她适才说他是大猪蹄子。
虽说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这是贬义词,是粗言秽语。
“呃......”皇上最讨厌女人哭,但对皇后不一样,可现在失去了记忆,竟是对皇后的态度也完全改变了么?
苏培盛琢磨了一会后,道:“皇上,这真的是皇后,她可是您的结发妻子,还替您生了三个阿哥呢。”
就是因为皇上这样,所以他去找娘娘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跟娘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