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
于是,四爷他们重新开始新的一轮救援。
尽管很多地方路不见了,变成一条又一条的河流。
可他们还是背起老人和孩子,搀扶着孕妇和女人们,将她们从逐渐被淹没的房屋中救出。
那些水流湍急的地方,他们就跳进水里,组成人墙,再用竹筏载村民渡河。
或者像四爷那样,将身子绑在固定绳上,用自己的身体筑成担架,横跨着渡河,将灾民移到安全的地方。
紧张的救援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众人都没来得及合眼打盹,天边就泛起了鱼肚白。
这个时候,这一片村庄的灾民,基本都被救上来了。
剩下的,便是那些难救的灾点。
为什么说难救呢,是因为有几处地方道路塌方的严重。
加上几天的暴雨,山体滑坡将房屋淹了一半。
这种情况下,如果去救,定然危险重重。
万一山体滑坡再次袭击房屋,救援人员也得埋在里面。
可要是不救,里面还活着的人就此彻底活埋没在山洪里。
最后,四爷秉着不放弃、不抛弃的救援原则,还是带动众人展开最后一波的奋力救援。
半个时辰后,河边升起轻柔的雾霭,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清晨的空气中带点泥土的清新,一阵凉风扑来,让每个人都精神抖擞。
夏日的清晨,再怎样都少不了蝉鸣声。
一只只婉转轻唱,交织成一阀颂歌。
这时,仅剩的几处灾民,也一一被救出。
甭管是灾民,还是救援人员,一个个的,面上和身上,都沾满了泥土,看不清面目。
若音听见有官府侍卫在兴奋大喊:“还剩最后一处坍塌的房屋,咱们就可以结束了。”
然后,他看见一群人往河对面的一处房屋走去。
为首的,正是四爷。
那处房屋本就是土房子。
被泥浆似得山洪冲塌后,都快分不清哪是山洪泥浆,哪是房子本身的土砖。
房子坍塌了好几处,看起来摇摇欲坠。
不知怎的,若音听说这是最后一处救援点,心中有些小兴奋。
想着她和四爷忙活了一天,总算是可以好好歇息,再去别的灾区巡察,或者去下一个南巡地点。
然而,她这个想法才在心中萌芽,就听对面再次传来兴奋的声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