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珍贵珠宝和古玩,届时他再同朝廷举荐。”
四爷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只是深邃的墨瞳却十分阴冷。
“另外,年羹尧还借用兵之机,虚冒军功,使其未出籍的家奴分别当上了直隶布政使和署理副将的官职。”
说到这,十三爷朝五格示意一眼,暗示他可以说了。
反正他已经开了头,五格再说就好一些。
总不能汇报差事,就他一个人在这喋喋不休。
于是,五格牵了牵唇,默契地道:“早在年羹尧上次平定罗卜藏丹津后,就擅作威福,自恃功高,骄横跋扈之风日甚一日。在朝廷当中素来趾高气扬、盛气凌人。身为朝廷命官,他居然赏赐下属物件,还命人北向叩头谢恩。”
四爷:“......”
“发给总督、将军的文书,本属平行公文,他却擅称为“令谕”。把同行官僚视为下属。甚至,在西北的时候,一些蒙古郡王额驸见他,也要行跪拜礼。朝廷派给他的御前侍卫,他不优待就算了,还当做奴仆使用。“
说起这些,五格就想起年羹尧与他抬杠时的种种行为。
要说年羹尧在他面前嚣张也就罢了。
可年羹尧这些行为,无疑是把自个当成了西北的土皇帝!
言行举止都是一副君王做派,哪里还有为人臣子的模样。
当时他就说了,年羹尧迟早有一天会忘乎所以,走向自我灭亡。
想到这,五格牵了牵唇,继续道:“按照大清的制度,凡是皇上谕旨到达的地方,见谕旨如见皇上,地方官员必须迎诏,行三跪九叩大礼,跪请圣安。可是据奴才所知,皇上的谕旨两次到西北时,年羹尧不迎诏就罢了,居然还不宣读晓谕。”
“而且,听闻他在西北各处贪赃受贿、侵蚀钱粮,涉及的金额达到数百万两之多。”
四爷一直面色无常,可当他听到年羹尧贪腐的数量这么多时,阴冷的眸子骤然一紧。
因为自他登基后,他最厌恶和痛恨的,便是官员们贪赃枉法。
或者说,打从他还是阿哥时,就最痛恨这一点。
所以他一登基后,就整顿吏治、惩治贪赃枉法这一项重要改革措施。
而这年羹尧,不说别的,光是此举,便是让他非常厌恶。
他不再沉默,而是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沉声道:“这个年羹尧,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早几年前,他虽看中年羹尧,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