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抽了抽嘴角。
心说这话问的,不就是在变相问她:你是不是和舒先生见面了。
既然他都知道,若音自然是不会瞒的。
因为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瞒的。
“臣妾想着进宫后,庄子里的事情就管不上了,便彻底交代了下,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只是臣妾在核对账本的时候,舒先生突然就出现在了屋子里。”
四爷:“......”
“他居然会飞檐走壁,皇上你说奇怪不奇怪?还说臣妾和她的故人很像,人家才不要和黄土里的人长得像呢。”她小声埋怨着。
其实心底里却因为四爷阴沉的脸,感到莫名心虚。
没法子,谁让这大清封建着呢。
即便她和舒先生没怎么。
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已经是大忌了。
四爷就那么坐着,没说话。
昏黄的烛光照在那张俊朗的脸颊上,勾勒出硬朗的侧颜。
右手漫不经心地捻动着佛珠,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长眉有些不耐烦的蹙着。
叫人看了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后,他终是淡淡道:“既然皇后累了一天,那就好生歇着。”
说完,他就板着一张脸,离开了永寿宫。
该问的,他都问了。
该说的,她也都回了。
其余的,陈彪也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他。
但他心里就是拧巴着,好像知道的还不够,远远不够......
可骨子里的倨傲,不允许他追着一个女人,问一些婆婆妈妈的事情。
虽然奴才说他们什么都没有逾矩。
但只要一想到他们聊着他不知道的话题,便足够让他心底里的火,燃高三尺!
即便她很利索的就告诉了他,他也不见得高兴。
可是,如果她不告诉他,又会觉得她是不是心里有鬼。
虽然这种事情,他认为她没有错,也足够信任她。
但就是没来由的生气。
因为这种事情,不管如何,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件令人非常不愉快的事。
屋里,若音送走了四爷,犯困地打了几个哈欠。
什么人嘛!
大半夜的把人叫醒,问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甩脸子走人了。
若音小声嘀咕了几句后,就又心大地躺到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