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觉得四爷这次病得有些蹊跷。
因为他常年习武,体魄强健,鲜少生病的。
就是大冬天下雪,着了风寒,顶多也就是小病。
可现在是春天,天气暖和着呢。
四爷的面色却白的不正常。
而且,昨儿正院的奴才,偷偷来报了。
说是正院的奴才,从冰窖里取了不少冰块。
那比较是存放冰块的,一般怎么着也得五六月份,才会用得到。
这大春天的去冰窖取冰,肯定是别有用途。
加之四爷好端端的病了。
一连串的事情,让她认为四爷肯定是有苦衷。
所以才迫不得已,使了苦肉计。
若音喂完四爷喝汤后,没有离开。
而是趴在四爷的腿上,呢喃道:“四爷,你应该也很累吧。”
像四爷这样的人,论出生,没有太子高贵。
论辈分,又排到了老四。
论民心和拉拢人心的本事,八爷是最在行的。
论家庭背景,还不如草包老十呢。
这样一个低调不起眼的皇子,要想在皇室不受欺负,还有一席之地。
是需要费很多人力和心思的。
稍微一个不留神,恐怕就会像直郡王那样,直接凉凉了。
毕竟,他不是太子。
那个尔虞我诈的朝堂上,也就只有太子有再次翻身的机会。
“你可真傻,身在皇家,容不得说累。”他抬手摸了摸她的秀发,难得的温和、宠溺。
就在这么温馨的时候,苏培盛慌忙进屋了。
“主子爷,邬先生求见。”
“让他进来。”四爷几乎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随即低头看着女人,“你去里边的屏风呆着,要是觉得无聊,端些点心和茶进去。”
“可是邬先生他......不是要和爷说正事的吗,我躲在后头不好吧?”
邬先生是四爷的谋士,说的肯定是朝廷上的事情。
大清向来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
后宫妃嫔,皇室女眷,都不得妄议朝政,参与朝政。
她要是躲在帘子后头,听到了不该听的,岂不是犯了大忌。
这会子,四爷愿意她听,但她不能欣然接受。
怎么着也得提一提。
“让你进去就麻利点,哪儿那么多话。”男人不耐烦地朝她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