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
太子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半眯着阴鸷的眸子,看向四爷。
“你行,孤拭目以待。”随即,他将右手抬在半空中,朝身边的侍卫下令:“咱们走!”
成年人之间的人际关系,就是这样。
即使彼此有了重重隔阂与裂痕,也不会闹得太过。
只是一种淡淡的疏离,以及言语间的冷漠。
就算心中早已千军万马,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谈论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客气寒暄。
至于往后的路,谁能赢到最后,便各凭本事。
于是,四爷和太子爷两兄弟,曾经互相扶持的岁月,已经是过去式。
这一天,两人算是挑明,彻底决裂......
四爷负手站在前院的门口,望着太子那抹明黄的身影,消失在了府里。
然后,他才带着奴才,去了正院。
正院里,冯太医的药抓好,也熬好了。
若音正端着雪白的瓷碗,让弘毅靠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非常有耐心地喂弘毅喝药。
所以,四爷一进门,就见女人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喂弘毅中药。
她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她身上散发出的,是高雅得体的温柔光芒。
此时此刻,她就是温柔而贤惠的妻子。
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分寸感,整个人含蓄内敛不张扬。
他握拳,轻咳一声,本想说喂药这种事情,交给奴才就行。
可话到了嘴边,他又没说了。
只是在床边的圈椅坐下。
若音喂药时太过专注,四爷进屋都不曾知道。
只是扫见对面的柳嬷嬷跪下,转头发现跪了一地的奴才,才知道四爷进屋了。
她微微起身,准备行礼。
四爷的大掌,就摁在她的肩膀上,“无妨,你喂药要紧。”
若音朝男人微微一笑,倒也没有拒绝。
半柱香后,若音将一碗药汁喂完,轻轻把弘毅放着躺下,又替他掖好了被子。
随即,她转身时,瞥见四爷的衣领,有些微皱。
以她对四爷的了解,这个男人是很注重细节,挺讲究的一个人。
就是夏天热到不行,他也从不撸起袖子,或者解开一颗扣子。
一年到尾,衣服上的皱褶,更是少得可怜。
所以,她便认为,这是人为的。
这个府里,敢揪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