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受。
她先是带着奴才,在京城逛了一圈。
奴才们知道她不喜欢张扬,也就分散着跟在后头。
只有柳嬷嬷贴身扶着她。
巧风打了把和她衣裳一样颜色的伞,水蓝色的,也绘上了梅花。
雪花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若音身子反而有些微热。
加之她手上的汤婆子很暖,一点也不觉得冷。
待逛得差不多时,她就去自个的百货行扫了一圈。
采备了不少新到的布匹,首饰。
当然,最多的还是年货。
然后,她还去了一趟酒庄。
马车在酒庄停下时,柳嬷嬷扶着若音下了车。
可她一下车,迎面就撞上了熟人。
只见舒先生身后跟着几个护卫模样的人。
奴才替他撑了把极简的白色伞,上面绣着浅绿的青竹。
他穿着一贯的浅灰色的棉麻长袍。
头戴墨色圆帽,外边披着白流狐毛大氅,脚踩纯墨色靴子。
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别的装饰,就连腰间的钱袋和玉佩,都没有。
男人双眉似剑,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像个没有丝毫感情的人,却又噙着满眼的哀愁。
他的脸色很白,是没有血色的那种白,白得吓人。
甚至,连嘴唇上的血色,都少得可怜。
就算身边人的搀扶下,他的身子都很虚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亦如初见时,也是下雪天,他看起来也如此病娇。
男人握拳,轻轻咳嗽着,抬头刚好与她对视着。
两人几乎是同时,顿下了脚步,没有再往前走,隔得远远地站定在原地。
一时间,舒先生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但更多的,是惊喜。
就像是无数次徘徊在熟悉的路上,只为等那个熟悉的倩影。
而如今,她就出现在他面前。
女人穿着水蓝色的披风,头上梳着小两把头。
她还是那么低调,只佩戴了两根玉簪子,和两朵绢花。
即便不贪念珠光宝气,可她往那儿一站,气质就是无人能比拟的。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的分寸感。
含蓄内敛不张扬,温雅秀美。
这么些年,她几乎没变。
唯一一点,就是变得越来越成熟了。
这一刻,俊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