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是端着底托,可她的手却贴着杯沿的。
男人长眉不耐烦地蹙了蹙,冷冷道:”该,这么些年,连端个茶都不会。”
说是这么说,但他到底是抬手接住杯盏柄端,意思意思地抿了一口。
若音把底托放在一旁的桌几上,自个便在玫瑰椅上坐下了。
她和四爷之间,就隔了个红木小桌几。
身子才在椅子上坐下,还没来得及和椅背来个亲密接触。
耳旁就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这什么茶,难喝。”
若音嘴角抽了抽,抬眼看向男人:“这是今年新采的铁观音呀,爷每回来了,我大多都是叫奴才上的这个茶呀,难道今儿味道不对?”
“这好的铁观音,有一股自然的淡淡兰花香,饮时滋味醇厚,满口生香,回味无穷,再看看你这泡的什么,闻着无香,尝着索然无味,喝起来跟刷锅水一样。”男人将杯盏往一旁的桌几大力一放。
只“哐当”一声,若音就见杯盏里的茶水,溅到了桌子上。
那股子淡淡的茶香,就窜入了她的鼻尖。
什么嘛,她隔这么远,都闻到淡淡茶香了,他居然说闻着无香?
而且,这茶是新的。
煮茶的也是专门的奴才煮的,自然不会有错。
依她看呀,这个男人分明就是看她不顺眼,单纯地冲她发脾气来着。
就是因为看她不顺眼,再好喝的茶,都索然无味。
若是看她顺眼了,哪怕上一壶白开水,估计他都能咕噜咕噜下肚。
她直接端过四爷放下的杯盏,自个轻轻抿了口茶。
就算她觉得这茶非常好喝,也装模作样地道:“嗯......这茶是有点淡了。”
说着,她扯开嗓子朝门外吩咐:“来人,把这壶茶给我拿出去倒了,重新再给爷上一壶白毫银针来。”
语音刚落,巧风和巧兰就双双进屋了。
若音见她俩在整理杯盏和茶壶,就意思意思地训斥道:“你们也真是的,不晓得五月天气渐热,有些燥,那白毫银针正好祛湿退热,降火气。”
“是是是,都是奴才们的错,让主子费心了。”巧兰和巧风应了后,忙不迭出去重新煮茶了。
心说福晋胆儿都真大,居然暗讽主子爷火气大。
待奴才们出去后,屋里的气氛,安静的吓人。
四爷的面色,更是阴沉的可怖。
片刻后,柳嬷嬷就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