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恳的,就算受了伤,还在看书。
时不时发现可取之处,就握着狼毫笔写字,做标记。
苏培盛瞧着四爷用裹着纱布的手,在那儿写字,当真急出了眼泪。
而且四爷每写一笔,那长眉就一直蹙着,没松开过。
一看就知道,手掌心疼着呢。
他急得在原地走了两步后,“噗通”跪在四爷面前,劝道:“主子爷,您这都写了一个时辰了,咱还是歇歇吧,不然牵动了伤口,这可如何是好,太医那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您要多静心......”
“闭嘴。”四爷沉声呵斥着,手里的笔就一刻没停过,“皇阿玛让我写份治理河水的条陈,我就必须得写,受伤不是懒惰的借口,若是因为一时受伤,就消极怠工,那爷的手,才是真的废了。”
“爷......说的是!”苏培盛颤抖着声音,将满肚子的话,又咽下去了。
唉,身在皇家,一刻都不得松懈啊。
否则那上有大的,下有小的。
七个八个的皇子,就都要赶上四爷了。
“对了,福晋那儿,有消息没。”一直没抬头的四爷,终是抬起头问。
这段日子,苏培盛别的不怕,就怕听见四爷问这句话。
福晋一天没找到,四爷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大。
若是答的不好,少不了一顿臭骂,外加被踹。
他颤颤巍巍地回:“陈彪说是说重点锁定了几个县,那些山疙瘩里路不好走,还得坐船。听说有几个县,那船三天才开一班。”
“然后呢。”四爷的浓眉,不耐烦地蹙起。
“爷请放心吧,事关福晋,就是条件不充足,陈侍卫也不敢怠慢,他索性找了个船夫,专门载着他在各个县中来回,听闻昨儿还翻了船,差点丢了性命。”
一般情况下,若是浪大,小船都不敢开的。
可四爷找寻福晋的心情急切,他们做奴才的,就是冒着生命风险,也得尽快找到啊。
“怎会这样?”四爷浓眉一挑。
“这不正直雷雨时期么,河流湍急,几个大浪打下来,连人带船沉到了河底,腰上挂两个腰舟都不好使,听说跟过去的一个小侍卫,沉到河底,就没上来过,最后还是在河流底下打捞上来的,人已经没了。”
所谓的腰舟,就是木头做的葫芦,相当于救生圈了。
也可以装载衣服和干粮。
四爷听说陈彪办事途中,差点丢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