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指尖烦躁地敲着书案的台面。
“四儿,真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你看看你,自从进了我府上,我好吃好喝好玩地供着你,你却把我府上搅得鸡犬不宁,那四福晋又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如此胡搅蛮缠!”
闻言,李四儿心里“咯噔”一下。
心说这死鬼今儿真不好哄,不管她怎么撒娇、撒泼,他都不相信她的话。
“还不是上次她不肯放佟佳采羚,又让奴才打了我一顿,不然那采羚早就嫁给我堂侄了。”李四儿撇了撇嘴,又道:“老爷今儿又是为的什么发愁,一见了人家就满腔怒气。”
“还不是你那好哥哥,上新凤院喝花酒不给钱,还强了人家的头牌,又不给银子!”
李四儿没所谓地“切”了一声,道:“不就是个下作的窑姐么,睡一下又怎么了,我哥哥睡了她,那是看得起她,还真当自个是千金大小姐了。”
“简直是妇人之见,你可知那头牌的出场费,就要一百两银子,况且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头一回待客,还没破过身子的,那都是上千两银子起价,你哥哥断了鸨妈的财路,还打了人家的伙计!”
“呵呵,这个我确实不懂,想来老爷最懂了,我不方便的日子里,老爷没少去喝花酒吧。”李四儿阴阳怪气地说。
隆科多的嘴角,心虚的呡了呡,下巴上的胡渣也微微一抖。
“就会胡说八道!”他佯装底气十足地道:“你哥真不是个东西,最近又把一户人家的村姑给强了,人家村姑可是村花来的,跟县令的儿子订了亲,现在事情闹大了,人都知我隆科多的大舅子是个强犯了,就连万岁爷都写了朱批警告我!”
闻言,原本还满肚子小心眼的李四儿,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老爷,这事儿有多严重,我哥哥的命还保得住不。”她一脸担忧之色,不等隆科多回话,就自顾自地道:“我爹娘只有我哥哥一个儿子,他要是没命了,我们老李家还有什么盼头,那我也不活了!”
说完,她还偷偷用手绢抹泪。
“这事儿,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隆科多见不得李四儿哭,“但你在京城得罪了四福晋,万一事情闹到万岁爷那儿,那就会牵连到很多事了。”
“这个好说,大不了我明儿就去百货行说明情况。”李四儿掩面啜泣。
“不止澄清,还得赔礼道歉,得让皇家知道我们的态度。”
一听说还要赔礼道歉,李四儿的眼睛,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