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在盆中一踩,水花溅起,落在左雀脸上。
“闹什么,都湿了。”
左雀抬起头,看到宋心柔满脸笑容,花枝招展,胸前两只白兔轻轻起伏。
左雀看着她灯下的俏脸,一时也呆住了。
宋心柔看着他的目光,忽然一抿嘴,抬起玉足,一点左雀的下巴。
“湿了,岂不是更好嘛。”
左雀一楞,抬起头,宋心柔捂着嘴,咯咯的笑着。左雀忽然站起来,手摁住宋心柔的双腿,身子往下倾,压在宋心柔身上。
宋心柔的笑声被止住,她呼吸急促,两只手轻轻推着左雀。
“你干什么……混蛋……不许碰……轻点……”
房间内的灯不知何时灭了,再没有笑声,只剩下木床轻轻摇摆发出的吱呀声响。地上的水盆不知被谁的脚踢倒,盆中的水一下都泼在地上。
湿了一片。
……
阳光灿烂,一刀馆如往日一般营业,依旧生意零落,无三两客人。老板兼厨师与隔壁的宠物店老板娘打情骂俏,服务员宫窈窕洗洗涮涮,擦桌子刷碗。
时间便如此,一日一日过去。
没人知道的是,从那一夜开始,距离一刀馆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车。在黑车内,坐着一瓜子脸美女,车一停便是一天,她总是隔着车窗望着一刀馆。
美女姓宫,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胭脂。胭脂来自燕京,背后有很庞大的背景。
她之所以肯留在江海市,为的就是寻找那生死不详的宫窈窕,但在宫胭脂的理解中,宫窈窕怕也已经死了。
自小中了寒毒,一直用百香丸压着体内寒气,如果没有百香丸,一月之内,必有性命之忧。这也是所有人不抱希望的原因。
可在沈山河的生日宴上,宫胭脂又见到宫窈窕,她不仅没死,看上去比家里活得还要健康。
满身烟火气的样子。
宫胭脂没有打扰宫窈窕,而是悄悄跟着她,想要看看她这几日遇到什么人,又经历了什么。
如此也就七八日光景,宫胭脂躲在黑车外,看到堂堂宫窈窕,竟成了一家苍蝇馆的服务员。每天擦桌子扫地,更可恨的是那个叫左雀的黑心老板,竟然百般欺压宫窈窕。
堂堂宫家的千金,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物,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曾为人倒过一杯水!
欺人太甚了!
宫胭脂握紧拳头,精致的脸蛋皱起眉头,脑海中对左雀的怒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