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一个人说话,就有不少人说话,原本就因为排队等着着急上火,情绪不好,现在有个发泄口,自然都发泄出来。
天成的老娘见状瞪了天成媳妇一眼,假惺惺地干什么,没事给自己找事!
天成媳妇拍马屁没拍好,拍在了马腿上,还惹来一身骚,心里这个气啊!
一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扑通’一声,紧接着想起马氏的一声尖叫。
“川儿他爸!”马氏惊呼一声跑了过去。
杨五郎此刻躺在地上,整张脸都是白的,就脸蛋子是红的,眼睛紧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这是给累病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大家快帮帮忙,把我男人抬后边去!”马氏急得跟着白了脸。
后边几个陪同的大老爷们忙进屋,七手八脚的将人抬进了后院。
椅子上坐着打吊瓶的人傻眼了,杨五郎也病倒了,那他们手上的针头怎么办?
外边的人更傻眼了,好歹你们还打了吊瓶,他们这些还等着打吊瓶的人可怎么办?
这边没人理会了,那些还在排队的人愁眉苦脸地回去了,热闹的小诊所不一会就只剩下屋里还打着吊瓶的人大眼对小眼。
“我这液快没了,可咋办?”一个老头仰着脑袋看着被网兜绳兜住的玻璃瓶子,那里边的药已经见底了。
“杨五郎病倒了,他媳妇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不行您老就自己拔吧!”一个媳妇说道。
她就准备自己拔了,也不是没见过马氏拔针,拔出来按住了不就行了。
那老头一听也是,总不能让血倒流回去吧,心里想着,他让一边的人帮忙按住针头,他另一只手就给拔了下去。
杨五郎病倒了,但是村里的感冒发烧却没有因为这个就消停下来,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现在家家户户都有发烧感冒的,有的一些严重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捂了好几被子的汗都不见好,最后给拉到镇上卫生所,虽然被治好了,但被狠狠地宰了一把。
从镇上回来的,一般脸色都不大好看。
杨五郎家现在也都是愁眉苦脸的,杨五郎躺在炕上,额头敷着冷毛巾,身边躺着两个孩子,也都敷着毛巾,马氏在一边唉声叹气的。
她只会拔针,不会打针,杨五郎这段时间的确是给累着了,这迷迷糊糊的一睡就不醒了。
这段时间他缺觉,半夜都有人来打针打吊瓶,村里就他一个大夫,不管还不行,这是生生给累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