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听罗安平说,他刚出生的时候粮票就废弃了。
贝思甜心里的不安更甚,顾不上和周田多解释,收下粮票,到了谢匆匆离开了。
贝思甜背着草筐疾步而行,很快爬上北坡,上了北坡距离靠山村就很近了。
她顺着村口的小桥走过,进了靠山村,见周围炊烟袅袅,已经有人家开始做晚饭了,并没有什么异样,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树底下坐着三个媳妇,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聊天,贝思甜脚步轻盈,她们并没有发现她。
“罗安国!罗安平!你说这当爹的哪有和儿子排在一起的,真是让人笑话死了!”
“你没听说吗,那是因为有个算命的说,他儿子必须有一个字占着当爹的字,要不就跟他那哥哥一样,要早夭!”
“罗旭东死了活该,让他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去了,他倒好,怎么说来着,临阵啥玩意?反正就是碰见敌人连枪都没开就跑了,结果跑还没跑掉,让人给打死了!真真是丢人丢到阴曹地府了!”
“要不说呢,一说罗旭东是靠山村的,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靠山村的!”
“这罗二家也是,你说罗旭东多俊的一个小伙子,那时候哪家的姑娘不喜欢他,听说部队里也特别有人缘,当领导的还想给说亲,没想到骨子里是这个德行!什么叫蛇鼠一家啊,这就是!”
“张嫂子说的没错,你看罗旭东死了,两口子那么大岁数了居然还铁树开花,老蚌生珠,真是没皮没脸,要一个就要一个吧,总要有个传宗接代的,结果生了跟自己老子排辈分!”
“要我说啊,就是那小寡妇带来的灾,你说自从那小寡妇进了罗家,克死丈夫克公公,克完公公克婆婆,现在连小叔子也克!”
“不说别的,罗安平那小东西这下算是废了,连杨五郎也说没招了!”
贝思甜听见罗安国和罗安平的名字时就放慢了脚步,待听见最后一句,她心下大惊,匆忙越过几个长舌妇,向着家里跑去。
三个媳妇哪想到被人家听了个正着,都吓了一跳,看着贝思甜的背影撇着嘴又小声谈论起来。
贝思甜上辈子从来没有心悸过,因为除了师父没有让她牵挂的人,所以这种感觉很陌生。
她匆忙跑回家,刚进了胡同口,便看见家门口围着不少人,地上竟然还有血!
她扒拉开人群,冲进了院门,众人本来不满,看见是小寡妇,在背后开始指指点点的。
无非就是她克小叔子一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