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里唯一打过仗的,他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只有他们去帮忙,之后才会有人来帮他们的忙。这都是相互的,也是友军之间的一种默契。 于是乎他站起身来,走到了自己的手下们面前,开口命令道:“能活着下来都不容易,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干点活累不死。” 说完,他就指了几个自己的手下道:“你们留下守着装备和东西,去的人把装备放营房里,带着盔甲救人不方便。” “谢,谢谢。”那个第五军团的人看来走了不少营房了,很可能是被一路拒绝过来的,眼里有些湿润,冲着面前的队长鞠了一躬谢道。 不一会,这些来帮忙的士兵就跟着队长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战地医院,除了那个经历过战斗的队长之外,其他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 一个担架被急匆匆抬过了几个人的面前,上面的士兵满脸是血,半个身子的盔甲已经变形,支出了不少白森森的骨头,他没有出身,因为鲜血从他的嘴里流出,带着内脏的碎块和血沫。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队长等人,似乎带着不甘和痛苦。 不远处,轻伤员被丢在空地上,被一个大妈照顾着,惨叫声不绝于耳,缺胳膊少腿的士兵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几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士兵在帮忙照看着他们的战友。 “先生们!你们是哪支部队的?盔甲呢?”一个锁子甲外面罩着白色布衫的军医官走了过来,皱着眉头。他的白色罩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半,看上去湿答答的让人非常恶心。 听到问题的队长认识这个军衔比自己高一些的军医,立即敬礼回答道:“大人,我们是第四军团的士兵,听说您这里需要人手,是过来帮忙的。” 那军医官听到队长的回答,脸色立刻就和蔼了起来:“愿意自愿来帮忙的士兵太少了,感谢你们能为自己的同胞努力,到那里领几副担架,帮忙把城墙上运下来的伤兵送到这里来,谢谢了。” “是,大人!”队长再一次敬礼,那军医官非常郑重的回了一个军礼,匆匆忙忙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这些来帮忙的士兵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到了已经忙成狗的军需官,在那里领了几副担架,带着小队的人帮着抬起伤兵来。 所有人都不怎么说话,因为他们只能从血肉模糊的前线伤兵堆放点寻找着还能救治的士兵,拖着担架的士兵们,很快就发现他们脚下一步一步踩着的,是早已经冰凉的尸体。 猛然间,一个手抓住了一名新兵的脚踝,让正呆滞着的跟着自己的队伍往前走的士兵身不由己的哆嗦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一个士兵吐着鲜血,用不清楚的声音哀求着:“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嘿!队长!这有个活人。”那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