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峻问题。”
“荣宝斋想利用木板水印复制国宝,可每件书画都是扛鼎之作,难度可想而知。况且很多作品为绢本,并非荣宝斋所擅长的纸本。”
“在丝绢上印制的难度远超纸张,当年前辈们几乎产生放弃的念头。可一个偶然机会,田永庆发现在邮包麻布上写字必须上浆,然后弄湿才能书写自如。这个无意发现却解决一个重大技术难题,终于实现复制国宝的梦想。”
说到这里欧阳红光满面,慷慨激昂,鲁善工感叹不愧是老掌柜,这种荣誉感和归属感真厉害。
“当年我进荣宝斋,跟着陈林斋先生学习临摹,一学就是三十年!”
欧阳喝口茶,回忆道:“要印制木板,首先要有模板,在复制众多作品中,就包括被后世公认的巅峰之作——《韩熙载夜宴图》。”
“当年就是我师傅负责临摹和勾描,忠实再现原作全部风貌。他老人家临摹后,故宫对原作进行冲洗揭裱,使原作色度和气韵减退,逊于摹本,后来居然有人曾误将摹本当作原作,差点闹出笑话。”
“然后张延洲师傅,把老师勾描于燕皮纸上的线条准确再现于木版上,主人公韩熙载的胡须被刻的刚柔相济、层次分明,仅一个微小局部就需要至少五块以上的刻版。”
“那幅作品印制内容之繁杂,水平之高,在版印刷史上都是绝无仅有。从1959 年开始筹划,到 1979 年完成,前后长达 20 年之久。”
鲁善工听完一阵感叹,什么叫底蕴?连故宫国宝都交给人家复制,难怪能享受百年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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