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左腿呈现出绝不正常的扭曲,不用伸手去摸,就可以肯定,已经被冲击波生生震断。他地胸膛里传来一阵阵针扎般的刺痛,就算没有肋骨折断,肯定也出现了裂痕和大面积软组织挫伤,最可怕的是,他下意识的想转动头部时,脊椎骨里都传来一阵阵锥心刺骨,剧烈得几乎让他失去意识的疼痛。一想到如果脊椎骨受伤严重,得不到及时治疗,甚至可能会终身瘫痪,就连风影楼都忍不住全身肌肉轻轻一颤,但是看着脸色比他更苍白,眼睛里闪动着哀求与歉意,却不知道闯下了这样的大祸,还能说些什么,眼泪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让它们流出来地安德鲁,风影楼到了这个时候,竟然嘴角微微向上一挑,还对着安德鲁,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十倍的笑容。清楚地感受到体力,甚至是生命力,正在顺着自己全身的伤口迅速流失,风影楼再也无法凭借一只手臂,支撑起自己地身体,他整个人都压到了安德鲁的身上,低声道:“你刚才,是,人类面对可能地危险,与,受伤……时,本能的反应,我不怪你!”安德鲁呆呆的听着风影楼在自己耳边的低语,他呆呆的看着风影楼那张距离自己咫尺之遥,最终终于不胜负荷,和自己轻轻贴在一起,苍白得再也没有半丝血色的脸庞,积蓄多时的眼泪,终于还是夺眶而出。这个男人在面临生死与的选择时,把生存的希望留了他;这个男人因为他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明明已经重垂死,竟然还能微笑着安慰他!安德鲁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难看,却又如此动人的微笑。鲜血,眼泪,微笑……这些东西在两个人的脸庞之间不断流动,不断混合,直至再不分彼此,那种温热,那种滚烫,那种血脉都为之相连的动人,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来说,这辈子只需要品尝过一次,都可以无怨无悔了!“你快走,他们……吃了亏,很可能……还会再来……”风影楼再三努力,还是没有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就隐入了昏迷。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风影楼,安德鲁轻轻抬头,竟然用自己变得一片冰冷的嘴唇,在风影楼的嘴唇上轻轻一触。品尝着眼泪的咸味,鲜血的微甘,看着这个就算是陷入昏迷,都没有忘记提醒自己,保护自己的男人,安德鲁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一条项链。这条项链用的是结实耐磨的皮绳制成,它的项坠,是一枚用白金打造出来的白桦树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