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叹口不说话。
卢氏见他没主意更加生气,怒声道:“当日二郎初与李泰交好我就问你,你说没事只管让他交好;等到李泰明显有夺嫡之意时,我问要不要禁止二郎跟他来往,你说没事由他们去。
现在李泰从魏王贬为东莱郡王,年后就要被赶出长安城,二郎也受他连累流放岭南。
你还说没事,你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卢氏越说越怒最后竟变成了大声的质问。
房玄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叹口气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苦命孩儿啊!”卢氏以为房玄龄是没有办法了,一向刚强的她也忍住垂泪。
房玄龄忙回身劝她道:“夫人放心,就算陛下不看我的脸面,他总要看高阳公主的脸面的。”
房玄龄不提高阳公主还好,提了高阳公主卢氏直接大悲声起来,口口声声喊着苦命的儿……
卢氏平时就觉得高阳公主欺负房遗爱,而且还有一些不好的传言,但因为双方的身份她不好说什么。
这一次房遗爱被抓了几天了,听说城阳公主都求到东宫去了,而高阳公主居然连李世民都没有去见一面,卢氏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儿子命苦。
房玄龄不知内情,卢氏又不能明说,就在这里一个痛哭一个急的乱转的时候,突然听见房外有人高声叫道:“相爷、夫人太子殿下派人送一幅字。”
卢氏听见忙收住悲声,擦去眼泪,转身向里面坐好,房玄龄打开门看见管家拿着一卷字幅,站在书房院门处往里看。
房玄龄也不让他进院,直接走过去,接了字幅走回书房。
房玄龄走进书房,卢氏已经站起来见他进来,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看着他手里的字幅。
房玄龄也想知道这字幅上写的是什么,就在手里直接抻开。
字幅一打开从中掉出一张信笺,房玄龄弯腰捡起来,看上面写着:
闻知房相公老母尚在人世,真是令孤王这没娘的孩子羡慕啊,房相公老母年高当日日侍奉在侧,莫有那‘子欲养而亲不待’之叹。
房玄龄看了有些不解,暗道:太子是让我辞去相位,侍奉老母?心里冷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好诗啊,真是让人不忍卒读。”卢氏拿着字幅感叹道。
房玄龄在卢氏手里一看,也是心下感叹,只见上面写着: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