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赖以立足的宝贝。你觉得他们会舍得拿出来吗?”
“食君之禄,忠君之忧。不服从朝廷是的旨意,那就”
张嗣源眉宇间浮现杀气,可到了嘴边的冷冽言辞却又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因为他也知道这不可能。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还把身上的官袍当作一回事。在有些人眼里,如今的朝廷不过攫取利益的生意场,晋升序列的登高梯,仅此而已。”
“甚至说句僭越的话,若是没有儒序仪轨的要求,恐怕大明帝国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刘谨勋感慨一声,看着脸色铁青的张嗣源,柔声问道:“前几日内阁下发的邸报,义正伱看了吗?感觉如何?“看过了。”
张嗣源没有贸然妄言,而是收敛起了脸上的烦躁,恭恭敬敬朝刘谨勋拱手行弟子礼。
“属下见识短浅,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见他如此快便将心态调整过来,刘谨勋眼底不由露出欣赏之色。
大明帝国内阁首辅、儒序新东林党党魁张峰岳的独子,有这层身份,张嗣源足以在整個帝国内横行无忌。
如果他执意要强行对桑烟寺动手,即便是刘谨勋也只能听之任之,毫无办法。
可自从进入番地开始,张嗣源始终恪守一个下属的本职,安分守己、令行禁止。
对方能忍到今日才表达出自己不满,而且没有私下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在刘谨勋看来,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从邸报的内容和我自己了解的消息,现如今整个道序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刘谨勋扬手一卷衣袖,从躺椅上坐起了身子。
“曾经的两座道门祖庭,一座已经覆灭,消失在历史之中。一座衰败没落,成了无数人眼中的珍馐美味。群龙无首便是祸乱之源,对于除龙虎山之外的其他道门势力而言,眼下正是清算往日恩怨的最好时机。”
刘谨勋微微一笑:“更何况,龙虎山张家人的手中还握着对所有新派道序而言都是无价之宝的,老弱携重金,自然免不了要成众矢之的。”
“您说的‘甲字天仙’?”张嗣源若有所思。
“没错。”
刘谨勋点头道:“当年,时任龙虎山‘张天师’的张希极闭关参悟天道,为新派道序开创出了‘黄粱’这一门足以改变时代的技术法门。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帮助新派道序赢得了那场‘新老之争’,奠定了龙虎山道门祖庭的地位。”